他说罢从侍从手里接过热毛巾,擦番脸上尘土,又用手指捻顺嘴唇上胡须,这才前往大堂。及至堂上,见耶律斜轸、杨衮、范忠义已在那里吵吵嚷嚷。
耶律斜轸道:“
杨衮道:“总得从这地方着手想办法。”
萧思温哼哼声,不置可否,围辽西堡那久,若能想到办法,何必现在才想?
萧思温道:“老夫看,不用只盯着那土堡。眼光要往大处看,许国人要是想靠这样修堡占广袤渤海之地(东北),没有十年八年耗费无算不会有成效!他们方略不是这样,不然在此前李处耘率大军去西北作甚?”
杨衮点头道:“许国人还是想靠骑兵,向西扩地是为战马。”
萧思温道:“正是如此。他娘,许国南边那多地不去占,非盯着咱们膏腴之地。”
站在龙山上,能俯视辽西堡及整片地方,因为许军堡垒修建在平坦靠海地方。
萧思温迎风观望着面前景象,海面望无际直到天边,灰蒙蒙海岸上,躺在地面上辽西堡仿佛在大地上铭刻个图案。
风声之中,隐隐夹杂着人群嘈杂。平地上股股人马在距离辽西堡近里地地方,那都是些奚兵、女真兵,簇拥着架架云梯,从高处远望,就好像是团团蚂蚁在搬运昆虫般。乍看人群好像没有移动,但盯着看会儿,能发现他们正在向辽西堡靠拢。
骤然之间,忽见堡垒上火光闪闪,串串白烟冒出来!少顷,才听到“轰隆隆……”炮响从风中传来。
辽西堡上动静最大,奚兵和女真兵那边没什阵仗,只见到架云梯倒塌。堡垒上浓烟连续喷几轮,远处不断有云梯断裂倒塌,人群渐渐稀疏地向周围扩散,好像受骚扰惊吓衣裙。没多久,几乎全部人马都陆续向远离辽西堡地方退却。
杨衮不动声色道:“郭铁匠若是挺不过鬼门关,这些威胁都不是事儿。”
两人面面相觑。
他们不再说话,从山上下来,带着队精骑,回营州去。
……及至营州行辕,马上有人对萧思温道:“范府事有要事禀报。”
萧思温对着副铜镜,先整理下帽子和衣领,头也不回道:“让他在大堂等着,本公随后就到。”
萧思温见状,转身离开山边,对个契丹人道:“不必再攻,收兵!等到下午,再派人去劝降。”
杨衮上前道:“萧公,这样劝降,许军不会投降。”
萧思温道:“试试无妨,对他们说许国皇帝郭铁匠快死,已顾不得他们。”
杨衮沉吟道:“上次咱们去劝降人被杀,这里许军守将态度很坚决。末将觉得,只要有军需、粮秣补给,许军肯定不会投降……辽西堡西南边有条运河,还没完工,但已容得下小船通过。咱们得先想办法切断这条运河,阻止许军从海上粮道,方可逼迫辽西堡守将投降。”
萧思温道:“辽西堡距海里地,运河全段在炮弹轰击之内,如何切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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