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许久,大理寺少卿果然亲自前来。罗延环毕竟是国公,就算被困在斗室之内,官吏们还是不敢不客气。
“护国公食宿尚好?”大理寺少卿抱拳拜道。
罗延环径直道:“前阵子谋逆大案,该弄都弄。为何许州长史周端到现在才动?”
大理寺少卿脸犯难,摇头苦着脸道:“下官如何得知?兴许以前没查到他罢?”
罗延环闷声道:“周端有负朝廷委以重任,在许州无所作为,贪墨罪、渎职罪都应得,怎忽然又变成反贼,他好好反啥?”
“成!”掌柜道。
杨业道:“麻烦掌柜快些安排。”
二人得车马行马匹,径直出城,然后沿驿道匆匆北去。
……周端获罪下狱,已是性命难饶,举家牵连。
朝廷查实,许州长史周端被乱党抓住把柄要挟,又受大量钱财利诱,多次贪墨受贿、草芥人命,在许州助纣为孽、纵容乱党。所作所为已被认定为谋反之罪。
御街上围观者甚众,嘈杂异常,人们看着道路上被铁骑围着囚车。囚车上人披头散发十分狼狈,背后还插着标:反贼周端。
囚车从路上经过,些人往周端头上扔烂菜叶,吐唾沫,恨恨地唾骂,喧嚣团。至于周端对般百姓造成什直接伤害,以至于如此遭人仇恨就不得而知,甚至很多砸他人根本不知道周端是谁。反正被扣在囚车上示众人,定是罪大恶极坏人!
人群里有个穿布袍大汉,正是杨业。他常年在河东,东京百姓大多认不得他。
杨业仔细看阵,便转身离开人群,身边只有个随从。
他急匆匆地快步奔进条横街,直奔车马行。找到掌柜便道:“租快马两匹!”说罢将钱袋拿出来,哗啦倒出黄铜钱和几枚银币。
大理寺少卿露出无辜表情:“下官真什都不知道。”
罗延环有点恼怒道:“你是大理寺少卿,不是办刑律吗?竟问三不知!”
大理寺少卿道:“据说周端因为有把柄被下边乱党抓住。”
“罢
大理寺衙署内,罗延环被禁止走出套房,日夜轮守兵丁胥吏增加至二十余人。
罗延环在客厅里坐半天言不发。进来收拾碗筷杂役,看桌案上好好没动酒菜,忍不住说道:“罗公还没用膳哩,都凉。”
“你去带个话,要见你们堂官。”罗延环开口道。
杂役瞪眼道:“小只干活,见不着堂官。您这些酒菜还吃?”
罗延环挥挥手:“外面不是有守卫,你把话告诉随便个小头目,自有人帮你传话。收!本公没有胃口!”
不料掌柜道:“客官,您这钱不够。租马得交足押金,不然客人不把马还回来,咱们不得亏本?”
杨业听在自己身上摸下,摸出块玉佩来:“此物何如?”
掌柜拿起来观摩。
杨业身边侍从见状忍不住道:“阿郎,咱们不是有马,何必租马?”
杨业转头瞪他眼,侍从闭上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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