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绍随口问道:“那你们要什?”
金盏道:“要,绍哥儿已经给……在最艰难危险之时,你愿意把生心血交给谁,愿意信任谁?”
郭绍沉吟不已。
金盏嫣然笑:“人都为己,大难之时,可不讲什情分。那时绍哥儿做法,便是你最真面。你信,也信你……”
郭绍渐渐理解金盏意思,两人默默地相互对视,光阴仿佛从窗户透进来静静不动光线样、凝固在这里。
炳廉最擅长还是刑律,政略方便有些不足。不过他言不发,没有质疑,可见干那些年内阁辅政还是有所历练。
……三个臣子告退,郭绍也不处理奏章,在养德殿养会儿神,便慢慢地拿茶杯装水给盆里植物浇水。
不多时,符金盏从书房里进来。郭绍放下手里杯子,在榻上坐下来,拍下旁边位置,说道:“定案后卷宗,朕应该主动给李圆儿看看,就是不知道她信不信。”
金盏坐下来,轻声道:“只要陛下没有嫌疑就好,对国家朝政有利。”
郭绍叹声,好言对金盏说道:“金盏为付出如许多,本想回报补偿,不料现在啥都有,也没能给你什,反而让金盏不断陷入烦恼之中。”
金盏柔声道:“根本不要绍哥儿给什,绍哥儿放不下那些补偿想法,可没甚意思。你那明智人,难道想不到最简单事儿?若是你艰难,又如何轻巧快活得起来;若是你开怀,又为何不舒坦?”
郭绍愣在那里,似乎觉得金盏说得有点道理,可自己为什那多年都放不下,那种执着心思?
或许人都有执念,都有弱点。个智者,也可能在常人看来非常简单事儿上,反而做不到、看不清。
“绍哥儿,你该放下。”金盏声音如同咒语,“放下那已经过去姐姐,也放下对报恩之心。”
那舒缓富有韵味好听声音,仿若空灵神秘,来自天幕虚空。郭绍莫名之中,仿佛下子不知身在何处,不知自己是谁,不知在作甚、做切又是为甚……
符金盏似笑非笑地看着郭绍:“陛下想怎补偿?”
郭绍道:“把最好东西都给你,让你尊贵富足,让你过得很快活,想要什都有,想做什都可以随心所欲……”
“绍哥儿……”金盏口气忽然变。
郭绍听到这个称呼也住口,瞪眼看着她。
金盏轻声道:“绍哥儿以前姐姐,以及现在,要并非回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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