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伸出手,放在金盏脸庞上,喃喃道:“有时候觉得这世就好像场梦,仿佛不曾存在幻觉……但是出现在眼前人,却有血有肉,那真实,温暖体温,如缎肌肤……甚至能真切地看到细细汗毛,能感受金盏喜怒哀乐,能感受到人们悲欢离合……”
金盏听着,不敢说话。因为她怕自己开口就要哭出声来。
“朕多想每天都看到爱人笑,多想让子民都少些苦痛。可惜,朕不是太阳,无法照射到每个角落……
契丹人大急,慌忙回头看冲上来甲士,副欲言又止样子。甲士上前就拽住他膀子,不由分说就往外拖。契丹人终于喊道:“李公!李公……是大辽贵族萧氏人,您不能杀!”
李处耘铁青着脸,点犹豫之色都没有。甲士们抬头看眼,便将契丹人径直拖出去。
事情发生得太突然,大伙儿还没回过神来,便见甲士端着颗血淋淋脑袋进来给李处耘看。李处耘看眼,挥挥手。
大帐中没有个人说话,大伙儿呆呆看着那颗脑袋。
魏仁浦亲眼看着刚才发生切,心里明镜似:李处耘虽没把密信公示,但直接把敌国信使杀,便没有私通敌国嫌疑。
祟定是*细,有啥勾当,从实招来!”
契丹人没理会那武将,抬头看向李处耘:“李大帅……”
魏仁浦见这光景,觉得这契丹人可能不愿意当着这多人面说话,说不定想借步与李处耘密谈!果然李处耘也洞明意思,当下便不动声色道:“辽国主派你来,有什话,趁大伙儿都在,趁现在说罢。”
“这……”契丹人脸犯难。
李处耘冷冷对视。
但现在魏仁浦心里犯嘀咕是:萧思温派人来,究竟是想说什?那封信上究竟写啥?
……
金盏除到金祥殿料理政事,大部分时间都在万岁殿守着郭绍;有时候她看着郭绍连眼睛也不眨下,好像生怕什时候再也看不到他。此时她心中又酸又痛、早已对军政没有心情,但为让郭绍放心,依旧每天坚持到金祥殿呆几个时辰。
郭绍病情恶化很快,陆娘子也干脆搬到万岁殿居住。
金盏和郭绍俩人默默对坐,等待着要见人。在这段光阴里,郭绍有搭没搭地和她说话。
契丹人打量番李处耘,便解开衣服,“哗”地撕开里面衣服。众文武还算沉得住气,都冷眼看着这厮究竟要作甚。
契丹人掏出封密封信,捧起道:“大辽北院枢密使萧公,有些话要与李公言,写在信上。”
李处耘身边人上前传递书信,李处耘拿到东西随手撕开,拿着信看起来。帐篷里时间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关注着李处耘手里信……来自敌国密信!
就在这时,忽然“砰”地声,大伙儿吓条,便见李处耘大怒,顺手就把信撕得粉碎,众人愕然。
李处耘撕罢,指着契丹人道:“来人,拖出去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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