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唐朝到许朝,文官基本都是流官,但有种官是例外,那便是司天监官。像高守贞这样人,朝进入司天监,就再也不能到别衙门任职,也不能随意辞职;官吏来源也多是世袭……大约这种能观天象文官,让皇室感到有神秘能力,毕竟大伙儿都还有点信神,因此要更严控制,防止士流于野。
高守贞有个本事,除能修订历法、夜观天象,他对星辰非常熟悉。能通过眼睛观察各种星辰方向、高度,以此来估算所在方位。
许军便是利用好几种方法,又尽量靠着陆地近海行驶,以此保证航向。
这时船舱外韩通也走进来,三个文武相互见礼,分上下落座。卢多逊率先道:“黑潮向北,吹偏南风,如果日军在前面拦截舰队,对们十分有利。”
韩通听罢板着脸点头:“卢监军言之有理。”
久。
韩瞠眼此人不善与人结交交谈,但卢多逊感受得到,他内心如同海浪颠簸……这是次未知拓荒,有时候卢多逊想想也十分疯狂激进,数千将士、带着耗费国库巨大船队物资第次远行,其中风险难以描述。
在这里茫茫大海上,切规则都和熟悉陆地不同。
或许,只有郭绍才能有胆魄下这样决定,也只有开国之君才有这样权力和威信。
卢多逊脑子里又浮现出离京前最后次觐见,郭绍炙热目光、期待眼神,他说定可行,世人总是不敢从无人走过路上踏出第步!
卢多逊监军头衔只是差遣,他其实最主要官职是内阁辅臣、客省使……而且监军挂在嘴上,好像是随时监视和告状人,下子就生分。韩通这人叫人讨厌,便是如此,随便句话总是莫名其妙地不太顺耳!
韩通又随口道:“行军布阵不过如此,开战前设法让天时地利人和有利于自己,然后以强击弱。”
高守贞话很少,此时却淡然摸着胡须道:“难怪韩将军不如史前锋有名。”
韩通不以为然,又道:“不过本帅担心日军不愿意在逆风逆水时与对阵。他们至少有两个法子,是将主力藏于北九州下关水道内(北九州和本州之间海峡);待主力北上,再出水道,居上风上水方向追击。二是绕行九州岛,从南面追击舰队,也能掌握顺风之利。”
海上虽然广阔,但船队并不是随意航行,
卢多逊旁边桌子上还放着个罗盘,和看风水工具差不多,这玩意可以指正方向……但光靠这东西很容易误差。东海军军府还有另外两个法子辅助航线:
其,尽量依靠陆地海岸为参照,法子是带几个高丽人、日本人为向导,以便语言相通,派人到岸上去打探询问地方,以搞清楚大致位置。
其二,靠个司天监文官。
卢多逊正想到这里,个两鬓已斑白文官便走进来,卢多逊抱拳客气地招呼道:“高监正可还受得住海上风浪?”
“尚好,尚好。”官职是监正高守贞淡定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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