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朝最高统治者,言行态度,显然会影响很多地方,现在连艘战船护栏也能做得如此精致认真。
帝国基业,郭绍曾经两次说过这个词。张寅站在船头背着手,翘首迎风,观望着辽阔大海波浪,遥远东岛仿佛在天边,但普天之下王土,没有边际;建功立业抱负,也在远方!
果然数日后,人们便在船上看到陆地,甲板上又是阵欢呼雀跃。张寅此行收获良多,他也真切地体验到在茫茫无边大海上航行,下子看到陆地喜悦。
不过航行还没结束,照大和商人向导,船只还要沿着海岸北行,然后从九州、本州之间海峡水路进入日本国内海,这样才能在靠*p安京港口停靠。
沿途遇到日本国船只询问,使臣让向导翻译,又出示使节印信,被顺利放行。此时风小,航行速度慢下来,人们收帆,用人力水轮带动船只,慢慢航行……许军轻船很多不用船桨,直接用水车轮子为动力。
大海,茫茫之水望无际。蛟龙军轻舟号舰在顺风中风帆饱满,如飞鸟般轻快,尖船头劈开波澜,白色水花飞溅绽放。
“啊……”个水手站在甲板上双手捧在嘴巴前,对着海面大声喊声。
“哈哈!”众人哄堂大笑,有人嚷嚷道,“李麻子还没学会识字,就要吟诗哩!”“哈哈……”
个大和商人用生涩汉语道:“贵使船太快,照这个速度很快就能看到日本国陆地啦!”
出使日本国使节、枢密院事赵洪面带笑意道:“帆风顺,事半功倍。”
又过好几天,张寅等人到达淀川河口
而副使张寅却附耳过去,悄悄对正使说道:“蛟龙军轻舟舰,由大食船改进,船身修长,配备纵帆、水轮,载员五十人;适应逆风、无风天气航行,顺风时航速时辰六十里(八节)。江宁京口港至日本国九州岛,据查约千七百里,船中途若全是这样天气,日夜满帆,不到三天可达日本国九州岛。”
正使点点头。
张寅原是枢密使王朴身边书吏,他在东京没什关系,所幸与王朴相处于案牍之间,甚是熟悉。后来皇帝出征,他在前营军府当差,在皇帝郭绍身边呆过阵子……在张寅见识中,郭绍是个作风十分特别人,言行极能影响人;出征短短数月,张寅也被影响甚多。
郭绍不像大多数上位者开口就是大道理,他反而最关注是具体细节。张寅想起那段在皇帝身边难忘日子,脑海中浮现出东西,都是很小事。郭绍在军营里拿起勺子,亲自品尝士卒膳食场面;以及有次发火,对斥候将领说:绥州到这里百里就是百里、百五十里就是百五十里,绝不是“不太远”“快到绥州”这样词!不清楚就下马步行,步步给数!
自古蜀地天府之国,但凡出川者,便是为实现抱负!张寅挺起胸膛,手边抚摸着舰船栏杆上精细牢固木工结构,心中情绪莫名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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