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盏轻轻拂袍袖,“免。二妹还能应付后宫之事?”
符二妹顿时道:“正有件事不知该怎办才好。”
金盏听,微微侧首,身边宦官宫女纷纷执礼道:“奴婢告退。”
符二妹遂把李月姬声不吭,不来面见皇后事说遍。
金盏听罢立刻说道:“前几天刘仁瞻不是派人进贡盒东北人参?你派人送两根过去,让李月姬调养好身子,安抚下。她不来问好,是因身子不适。”
张氏与杜氏对望眼,轻声道:“这是对皇后不敬。皇后可曾经正大光明地问罪,让别人也看着皇后威严。”
符二妹皱眉道:“她是夏州人,在东京无依无靠,如今娘家又遭难,再欺负她,是不是太过分?”
杜氏道:“正因如此,皇后惩罚她,不会有任何人替她说话。”
张氏也道:“她既然是大许皇帝妃子,这久养不熟,心还向着外面。再说,御下之道,重在尊卑有序。”
符二妹十分犹豫。
东京皇宫,李贤妃已知道夏州党项战败,因为整个宫廷都在庆贺。宫里比平素更热闹,唯独李月姬呆在自己卧房里不出去。
今天是众嫔妃去滋德殿拜见二符皇后日子。她宫里宫妇宦官来提醒两次,她也不去。
反正到滋德殿也没人理她,过去白白受气。而且现在她也不怕被惩罚,平夏被灭,她父亲生死不明,现在身份叫她觉得活不下去。
李月姬是来联姻,如今已不用联姻,人们都觉得她贤妃封号很快就会被废。
李月姬想到死,这些天直在琢磨这事。宫廷里没有兵器、毒药,想来想去只有上吊比较省事。挂在房梁上事,来来回回在她脑子里浮现无数遍。
张氏等人脸不解。
金盏微笑道:“
就在这时,便有人道:“大符皇后娘娘回来。”
不多时便见符金盏在前呼后拥中进殿来。她穿着紫色圆领官服,头戴幞头,刚从前廷办公回来,没戴首饰,装束十分简单,副男子打扮。不过那圆领绫罗本来就软,被那丰腴胸脯撑起来,更显眼;淡妆素裹肤色玉白,帽子下面鬓发更显乌黑。
“大姐!”符二妹唤声。
张氏等人则将手抱于腹部,屈膝蹲下去,“奴婢拜见皇后娘娘。”
屋子女子,个个长得如花似玉,或站或半蹲,款款有礼姿态不,在这华丽明净宫殿中,确是道赏心悦目风景。
昨夜她把两件衣服剪开,搓绳子,什都准备好,但真正要实施却并不容易。不知为什,个人寻死原来如此之难,特别在她情绪低落却比较冷静时候。
她为自己找到借口,想知道李彝殷生死,再寻死。
……番蹉跎,滋德殿内众嫔妃女官已向上位御塌上符二妹屈膝告辞。
尚宫张氏和杜氏二人留在符二妹身边,等人走,杜氏立刻提醒道,“李贤妃竟然没来。”
符二妹道:“兴许她心境不太好,她是党项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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