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军最前方率先以飞驰速度靠近,对面尘雾漫天,大片骑兵也迎面而来。前边骑士,此时已经看不清双方究竟有多少人,耳边隆隆作响,劲风带着飞沙迎面而来。
尘雾之中,前面飞奔骑兵很稀疏,双方骑兵都不密。不过纵深很大,加上视线不清,看不太远,人只能鼓着口气勇往直前,停不下来,也不敢停下来!
“啪啪啪……”弦声仿佛从四面八方响起。黑漆漆箭矢从尘土中飞来,许军后面骑射也在胡乱抛射。
骑兵冲锋以弹指之间就能冲出十几步远,风驰电挚之间,骑率先冲到敌阵,迎面敌骑平举起长矛。许军骑士也拿起长樱枪。
“啊!”声大叫,眨眼已到眼前,双方都没躲掉,那许军骑兵感觉到胸甲上重,右手旋转,带着战马冲刺速度樱枪旋转着,轻易地捅破对面契丹人甲胄,惨叫声在风中呼啸而过。速度太快,力量极大,对方长矛尖刺穿许军骑兵胸甲,金属摩擦声音叫人胆寒……啪,长矛居然折断!
次日早上,联军败兵马队到达绥州城。他们人困马乏,在这种山区城池得不到战马补充,但中午便出城迎战许军骑兵……他们别无选择,不然再呆半天,许军大股骑马步兵也会到达绥州!此时诸部疲惫不堪,骑马离开绥州继续逃处境更加堪忧。
董遵诲对敌兵反应点也不意外,他问部将:“人能不能跑赢豹子?”
诸将愕然,纷纷摇头。
董遵诲却肯定地说道:“听说在原野上,经验丰富猎人能找到豹子去向,就定能跑赢豹子!时半会追不上,但如果带着水和干粮,连续追十天,豹子还能跑?”
众人听罢拜服,有人趁机称董遵诲为“豹将军”。
许军士卒瞪圆眼睛,感觉胸口剧痛,但似乎伤得不深。他顾不得看伤口,敌骑再度迎上。冲锋时速度过快,樱枪捅进敌兵身体后就没能拔出来,那骑士急忙从背上抽出斩马刀,“铛!”尘雾之中,火星闪耀。
战阵上杀声震天,人仰马翻之中,尘雾滚滚。
骑兵运动非常迅猛,战阵上形势也比平常变化得快。联军两翼党项骑兵率先崩溃,许军立刻三路夹击契丹骑兵,联军战败来非常快,战阵上场面愈发混乱…
董遵诲部骑兵不足万人。联军至少是他两倍,但董遵诲估计胜算后,决定正面迎战!
两军在绥州城北郊,再度相会。这或许将是平夏之战最后次较量!
阳光刺眼,硝烟已经远去,万马踏起黄尘让切更加荒凉。董遵诲遥遥看去,敌军人马比较混乱,旗帜不全,但人马摆开依旧壮观。
董遵诲举起刀大声喊:“汉家儿郎,忠诚、勇猛,方为赤子!大许铁骑,战无不胜!吾皇万岁!”
“万岁!万岁……”呐喊仿佛震得陈旧绥州和无定河水都在颤栗。大片马群轰鸣着向前涌动,前方逐渐加速,高低起伏河岸大地,仿佛起阵,bao风,时间飞沙走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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