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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绍銮驾走过飘着零星落叶大道,进宣佑门。
陆岚住地方就在万岁殿那边左前侧,郭绍下值向北行,总要经过那院子。今日他再次叫宦官把车赶向西侧,
李彝殷听罢,脸上隐隐露出十分满意神色。他又问:“各部也是如此想法?”
没藏拜道:“中原见党项割据河山日渐兴盛,早有戒心,亡之心不死。但凡有些远见人,都有此念。”
李彝殷脸色渐渐红润,眼睛里泛着炭火亮光,沉声道:“若非被人所逼,本王绝不敢在此时反抗中原!本王原觉得此件大事,应由子孙后代去完成。但是,既然刀架到脖子上,事已至此,别无选择!”
没藏道:“臣只待王上振作旗鼓,雪前耻!”
李彝殷沉声道:“只要这次打败许军,党项便可建立自己国度,堂堂正正地居住在自己土地上。”
西北已是寒风呼啸,李彝殷支持党项没藏氏首领走到间宫殿外面,侍卫掀开房门,里面还挂着道动物毛皮缝制帘子。待人掀开帘子,他便低下头矮身走进去,大部分党项人屋门都开得比较矮,正身进去还得碰着头。
走进去,见屋子当中用石头砌着个灶,里面炭火泛着黄灿灿光,上面悬挂在房梁上铁水壶正在“咕咕”冒着白汽。
没藏取下脑袋上毡帽,对坐在个蒲团上闭目养神李彝殷鞠躬,用党项话道:“拜见王上。”
李彝殷眼睛也不睁,说道:“烤烤火暖和下罢。”
没藏呼出口气,在灶边伸出双手:“真不敢相信,中原儿郎竟要选这糟糕季节打仗。”
他越说越激动,“党项人长得白高大,勇猛果敢,怎能被逼得居无定所,仰人鼻息?”
没藏也完全支持道:“这世道,都是比谁更凶猛,只要打赢许军,咱们便逼他们承认党项白高大国!”
就在这时,门外进来内侍,禀报道:“王上,辽国快马送来国书。已闻讯许国要出兵,派出大将杨衮,调辽军步骑二万入夏州为援!”
“好!”李彝殷喜道,“本王不喜契丹人,不过草原人总算说话算数,也不拖延。”
没藏道:“辽军铁骑非常凶悍,党项勇士也不弱,此番许军远道而来,不惧之!”
李彝殷暖暖道:“天气好与坏,也不只他们自个忍受。”
这时他睁开眼睛,用试探口气道:“大许朝廷问本王罪,本王怜悯各族儿郎,欲以身入东京请罪,以化解兵戈之祸。”
没藏听罢吃惊:“王上怎能有此想法?”
李彝殷不动声色道:“李家与大许皇室有联姻,本王又亲自进京,料大许朝不会杀本王。否则势必激起党项族人愤慨,叫朝廷更难收拾。”
“不可!”没藏毫不犹豫地道,又急忙劝诫,“夏州已向朝廷称臣,也未有袭扰之意,今大许擅动兵戈,必不肯善罢甘休!今王上让诸部敬服,正可号令各部;党项若失王上,王子为留守暂无甚威望,不能服众,只恐群龙无首,为敌所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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