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泰进去便站在旁,不敢吭声打搅她。
金盏反而开口:“挨顿好打,欲报复也是合情合理。”
曹泰忙弯腰道:“奴婢在官家面前实话实说,把大娘子受委屈说出来,官家可心……生气。”
金盏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除置之死地,施恩也是法子,有威无恩非长久之道。本来就两相怨恨,这时只要得饶人处且饶人,她就会感激你。”
曹泰诧异道:“大娘子难道不恨她?她如此欺负您……”
等曹泰告辞后,果然符昭序便在床前说道:“不过个宦官话,不必理会。张氏虽不贤,罪不至死,咱们也不应太刻薄寡恩。”
符彦卿道:“她是你妇人,既然大郎这说……毕竟有夫妻之恩。大郎是个忠厚人,为父依你。”
昭序拜道:“儿子替贱内拜谢父亲之恩。”
符彦卿摆摆手道:“官家既然开口,咱们也立刻实在地回应。这便够,不必再多此举。”
……曹泰出门来,仍不解气。心道那不长眼贱妇,以为自己是贵妇就不起?杂家就想瞧瞧贵妇能贵到哪里去!杂家不把你往死里弄,不知什是好歹!
告退。曹泰却在后面留下来。
旁符昭序问道:“曹公公有话要说?”
曹泰道:“魏王明鉴,大夫人是因官家之意才要被休掉?”
符家父子都没吭声。
曹泰副恍然神情,上前降低声音道:“大夫人还不对官家怀恨在心?这天下,怎能有人怀恨天子?”
金盏笑道:“你这恨也太容易。她又不能真正威胁咱们,果真够得上份让恨?”
不过曹泰冥思苦想,依旧想不出法子,怎再往井里丢块石头。
他琢磨着,等张氏离开符家,便无权无势无名分,那时候前后没有依靠,是最脆弱时候。到时候送杯毒酒去,应能办妥。
不过以谁名义送毒酒?曹泰不敢矫诏,发现事儿没有皇帝表态,自己连个弃妇也对付不。
他是很想痛痛快快替金盏出口恶气,但若要因此把自己命也搭进去,并不上算。
曹泰想番,进院子见金盏去。见金盏仍在练习女红,她非常安静,平静含笑眉目仿佛无欲无求。
符昭序皱眉。
曹泰又道:“大夫人活着回张家,势必也会怨恨符家,说符家不是。魏王与张家联姻,原是为两家和气,这来岂非适得其反?”
符昭序沉声问道:“官家叫你来说?”
曹泰忙道:“不是,不是。官家心怀天下,这等事有句话就行,不会再多管。”
他听到符昭序这问,情知事儿应该不能奏效……毕竟他只是个宦官,人微言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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