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道：“因为朕很多年不上阵厮杀
，只在后面看结果。”
陆岚偏着头想
下：“陛下似乎言之有理。”
水面还飘着浅浅
白烟，花香味在古色古香房间里不散。
郭绍坐在那里，脸尴尬，看着白氏刚刚出去那道门，总觉得有什
不对；这幕，似乎在什地方见识过。他忙道：“不必，朕之意……”
却见陆岚咬着朱唇看着自己：“陛下看不上？”
郭绍脸顿时微微抽搐，看着她手放丰腴软软地方，苦思片刻，好言道：“陆娘子不必报答，你已经对
够好，万勿再有报恩之心。”
陆岚轻声道：“不样，治病是分内事，陛下也给远远超过诊金报酬。但您专门把娘从契丹人手里救回来……”
郭绍微微叹气，温言道：“真不必这想，陆娘子对朕已经足够，你不要再有此心。有时候，太好朕有点消受不起。”
蜂蜜。
栀子花他见得很多，原本就不是啥稀罕物，但这样泡水喝，还真是第回。
陆岚喃喃道：“这种花，从头年冬天就生出花骨朵，直含苞至来年夏天，才会盛开。大半华阴都在酝酿那次绽放……”
郭绍放下水杯，默默地看着她。她生得娇小，本来也只是个郎中家普通小娘，但此时她脸上肌肤却仿佛透着花朵般芳香。
陆岚看他眼，小声道：“时间很长、平淡安静，但在盛开那刻却能带来惊喜。”
俩人人看眼，气氛凝滞在空中。陆岚忽然浅笑道：“是因为佳人太多，消受不过来？”
郭绍听到这里，不知何处好笑，忍不住也笑出声来。俩人面面相觑，气氛倒下子消融。
他端起琉璃杯，番等待，水温已降低不少，便大喝口，依旧是那味儿，甜中带苦，又很香。不过要是不放蜂蜜，这花泡水应该是苦。
陆岚声音如同在耳际响起，十分温柔：“陛下真是很叫人难以明白，妾身时常想，您这样温和人，是如何在战场上厮杀？”
郭绍心道，非生来就是古代武夫，开始完全是个谋生职业，不是这个时代枭雄典型。不过眼前这个小娘，又真适合做宫廷贵妇？
郭绍若有所思。
就在这时，白夫人起身执礼道：“妾身去准备些酒菜。”
郭绍想说不必，但这句话并不能代表客气……因为留下吃晚饭才是圣眷。他便点头同意。
“陛下恩，妾身不知用什报答……”陆岚喃喃道，“想来想去，唯有、唯有……”
她脸唰下红，双手放在胸口领子上，“陛下随妾身进来，妾身有话与您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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