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半个时辰后,见王忠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。郭绍便对正站在御案前面昝居润道:“便照这个法子试试,别用铁铸,用铜铸炮瞧瞧。”
昝居润微微侧目看眼王忠,拜道:“臣遵旨。”
王忠走上前,在郭绍身边俯身悄悄道:“京娘到养德殿。”
郭绍听到这里,情知京娘服符二妹处罚,本来
王忠忙道:“让,不过……”
郭绍做个手势,王忠忙住口。
他又问第二句:“京娘究竟做错什?”
“嘶,这……”王忠低头沉思,片刻恍然道,“李贤妃说她身份低,无行礼,二对皇妃不敬,坏规矩。”
郭绍很快便说道:“京娘让路,她便不是存心要争权,再说她和个党项女子争什权?她只是……朕明白她。但皇宫上万人,若是点规矩公正都没有,还有秩序?
“皇后娘娘差人来禀报,京娘在后宫顶撞李贤妃,俩人在廊芜上狭路相逢,让路起争执,李贤妃……”王忠在旁躬身道。
这时郭绍正干坐在椅子上,望着桌面上堆字迹潦草字和些图画发愣。他回头看眼王忠:“去告诉端慈皇后,让她……”
郭绍说到这里,终于意识到没有端慈皇后,符金盏也不在这里。
王忠顿时也沉默下来,说不出句话。
忽然丝伤感涌上郭绍心头。金盏走时候,他没有什要死要生难过,真实感受并不十分强烈,更不像妇人那样伤心得哭哭啼啼。但是,金盏影子时不时就会冒出来,刺他下;她笑颦,点点滴滴,就像片段样时不时莫名地闪过脑海。这个过程非常持久,恐怕永远也无法消除。
这种事朕出面不妥,只能暂时压下去,不能让人心服口服,反而添乱。得皇后出面,你把朕建议悄悄告诉她:过错在京娘,得确定这点;然后稍作惩戒……便罚京娘半月不准踏足宣佑门内。
不敬失礼,这种事儿可大可小,皇后既然抓住确凿理由,便可照自己考虑来掌握分寸,以建立权威;不过黑白对错不能颠倒,要服人,就得讲理照规矩,这和军法是个道理。”
王忠脸崇拜道:“陛下英明。”
郭绍又沉声道:“京娘被赶出后宫后,立刻带她到养德殿呆着。”
“喏。”王忠拜道。
“忘记端慈皇后回符家去。”郭绍面无表情地说。
王忠忙点头,苦思片刻道:“官家劳心国事,可得将息龙体哩。”
郭绍抬起手在桌案上轻轻拍两下,长长地呼出口气。这妇人事像鱼线样又细又乱,并不好办,但他能掌控天下,也能弄明白后宫……无非愿意不愿意用心罢。
不过弄明白,并非就定能处理。关键是个身份问题,他手握生杀大权,但不能晚上才和人谈情意,转身就与她讲道理罢……这等事最好是女人出面。
郭绍伸手在脑门上摩挲阵,很快抓住重点。他也不问具体是怎回事,只问王忠:“京娘让路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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