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指挥却神情自若地坐着。
那秦惊鸿看门口人群眼,又看王指挥,继续弹唱。
在琵琶声中,更多戴甲之士进来。接着个青袍文官大步走进来,展开张纸:“看清楚,堂尊亲笔签押朱砂牌票!来人,全部拿下,违抗者,以下犯上之罪,杀!”
“哈哈!”王指挥站起来,在自己脖子上作个劈作用,“来,往这里砍!老子让你杀!”
忽然枝樱枪捅过来,王指挥大腿上痛,血已浸湿袍服。他没有管捅他士卒,只是用难以置信目光看着后面青袍文官,那文官衣服颜色来看,级别不定有他高……不过朱砂牌票签押者确实是个大员。
王指挥大声道:“不是老子们在河北提着脑袋拼杀,你们早给契丹人抓去来!还装模作样个鸟!”
王指挥返回船舱,将那娘们拧出来,手托住她腰身,听得声尖叫,他已跳上岸边。
终于有个兄弟问道:“咱们搞出这出,不会有事罢?”
王指挥笑道:“又没出人命,有个屁事。那厮出来寻欢作乐,连个跟班也没,瞧不出多大官。谁敢动禁军指挥使?大不赔点钱事。”
“王将军说得也是,您已是指挥使。”
”王指挥顿时恼羞成怒,上去把便抓住男子衣领。
那厮大急:“有什话好好说不成?与兄台无冤无仇……”
女子急道:“哪里来粗野汉子!?”
“砰!”王指挥拳揍过去,那厮惨叫声。王指挥把拽住他手往后提,那厮更是惨叫得好像杀猪样,毫无还手之力。外面也传来尖叫和嘈杂声。那秦惊鸿又惊又怕,缩在船舱角落里。
“叫声爹,俺放过你。”王指挥大笑道。
王指挥吃痛,条腿支撑不住单膝跪地。
另外几
王指挥拽着小娘,和几个人起进池边间屋子,找张圆桌坐下来,又起身取把琵琶塞在她手里,说道:“唱支曲,给兄弟们定定神。”
那秦惊鸿脸苍白,吓得直抖,抱着琵琶哪里还唱得出来?
王指挥恼道:“唱!”
秦惊鸿身体颤,忙开口唱道:“薄罗衫子金……金泥缝,困纤腰怯……怯铢衣重……”琵琶声随之弹得凌乱不堪,两行清泪已滑落脸上,声不成音。
不多时,忽然门外响起急促脚步声。“砰!”木板被脚踢开,外面披坚执锐队士卒涌进来。
那厮边惨叫边恼道,“要杀便杀!士可杀不可辱……啊!”
“这厮骨头还硬哩!”王指挥骂道,拧小鸡样拧起他来,又按着他脑袋,强行给自己磕三个响头,然后提起他扔。“砰”地声,那汉子脑袋便把薄薄糊着纸雕窗撞个大窟窿,整个人都飞出去。
外面“扑通”声响,那厮落水扑腾起来。
王指挥跳上甲板,指着水里“哈哈”大笑,回头对秦惊鸿道,“你出来看落水狗!”
案上几个汉子抚掌笑道,“王兄英雄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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