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信心里有事,跟着应付事。饶是他没参与国政,见到吴越国主,也立刻明
但那奴仆年纪有点大,办事实在不怎妥当,找窑娘十分看起来脏兮兮,身上有股子臭味混合着脂粉复杂气味。李信弄半天,愣是没成功。
李信住是座小小民宅,那妇人不知他是当官,出言不逊道:“不行还找窑姐,吃饱撑!”
李信听罢顿生怒气,冷冷地看那妇人眼,想对付个窑子里妇人,实在太容易来,这妇人实在没见识过李信怎拿人逼供手段!
但他最终还是打发钱让她走人,实无必要与个窑子里妇人般计较。
他坐在椅子上仰头长叹声。
李信此前在兴王府和江宁府之间来往办事,回京后刚升客省使,连府邸也还没有,在东京租借处小院居住。
他回家后写好奏章,又在象牙牌上记好要说话,以免上朝紧张说不清楚。平常要他说点话当然出口成章,但到大朝上极可能发懵,把话记在容易看见地方是必要。
早早准备好,但李信心里仍旧十分犹豫。
无论是逼供船员工匠,还是收罗人手办差,李信都能处置得当,但对眼下这等事完全没把握,眼前片黑!东京朝廷他也不熟,他怎知道里面水深?
但是,王朴乃枢密使,把这要紧事告诉他。如果拒绝,以后有好果子吃?
数日之后,恰逢十五,金祥殿大朝。在京五品以上*员要去朝贺,李信准备妥当出发时,天还没亮。时至冬季,昼短夜长,李信骑着匹马,黑漆漆路上空气干冷,风吹在身上分外难受。此时他如同是去上刑场般,求富贵实在不是那容易,根本就是提着脑袋去。
等到金祥殿,场面就全然不同。灯火亮如白昼,里面暖和华贵堂皇,编钟金鼓之音营造出光明大气气氛,李信也受鼓舞起来。
皇帝身穿龙袍走上御座,坐下时听到“哐”地声锣响,仿佛是为天子举止配乐似。文武群臣即刻叩拜行礼。
暂时还轮不上李信说话,先是吴越国主在群臣注视下上前朝贺,恭贺皇帝收复幽云十六州,献上丰厚贡品。皇帝高兴地赏赐绶带袍服等物,并下旨在宫中赐宴,要亲自与吴越国主宴饮。
群臣激动,又是番冠冕堂皇说辞。
李信没忘记自己在牢房里好几个月,是王朴把他捞出来。既然这人能轻易把自己从东京大牢弄出来,再送进去应该也挺容易。
他想起在牢里吃饭,有次碗里不知怎还有蛆!
李信坐立不安地呆片刻,见奴仆在门外扫地,他家眷仍在河东,身边就几个干些买柴米做饭洗衣等活随从。李信便道:“想吃羊杂碎,还有粟米粥,要用河东粟米煮,你给弄些来。”
“老奴这就去做。”奴仆应答道。
等李信吃想吃东西,又想着自己许久未近女色,今后还不知有没有机会。又叫奴仆拿钱去就近巷子里窑子雇个小娘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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