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通大声道:“可咱们羊另有滋味,胜仗滋味!”
众将瞪圆眼睛,齐声道:“胜仗滋味!”
已有士卒拿着木炭、柴禾进来架堆升火,董遵诲等人先把酒倒上,喝酒等肉烤熟。大伙儿举起酒碗
此时太阳已从东边冒头,天地间光线骤然明亮几分。萧思温安排快马,目送快马影子向东北边奔去,又看番东天朝阳。
……耶律斜轸得到斥候禀报,带着卫队驰马向南狂奔段路,便看到雪地上弯弯长串脚印。
他跳下马来,仔细看番,地面上无数被马蹄践踏过痕迹,有地方,连积雪下面泥土都翻上来!雪已被反复踩成碎冰,不知有多少人马从这里过才变成这般样子。
耶律斜轸抬起头,顺着脚印向南望去,雪原上条长长印子,没有尽头,直向南边延伸。
“呗!”耶律斜轸使劲往地上吐口唾沫。
次日早,耶律璟起来第件事就是到阵前去观望。天才蒙蒙亮,远处周军大阵上方阵林立,好像片片树林般;更远处火光还未熄灭,把昨夜未散薄雾照得仿佛有团光晕。
耶律璟铁青着脸,茫茫战场上,没瞧出什地方有缝可以插刀!
不多时,忽然有人策马上来,禀报道:“幽州留守阿不底急报,周军攻幽州城!”
耶律璟听罢脸上青阵白阵,目光离开前方,那片浩瀚周军大阵,他转头看到萧思温:“阿不底是你手下人,是个酒囊饭袋?”
萧思温脸色非常难看:“大汗息怒,必定是周军袭扰粮道那股人马!夜里光线不清,大股马队声势又大,阿不底太着重幽州城安危,才误报军情。”
……固安县东门洞开,大量马兵鱼贯而入。寒冷空气中,人马吐着白汽,已是疲惫不堪。但董遵诲在军营前跳下马来,便仰头“哈哈”大笑。
众将阵欢声雀跃。董遵诲指着马背上死羊,大喊道:“剥出来,把猎物烤上!”
又有部将嚷嚷着去问固安县府库要好酒,军营门口喧哗片。
众将士天夜没合眼,但大伙儿丝毫没有睡意,激动地收拾羊肉。
入得军营大堂,有人在那说道:“这羊昨天死,没放过血,肉色怕是不好看。”
耶律璟沉声道:“那周军人马怎又到幽州?昨日傍晚不还在西北边!”
萧思温皱眉道:“这些人连夜行军,定然没有停下歇过……既然夜从西北边到幽州,应是想从幽州向东南穿插出去!”
他又建议道:“耶律斜轸两万精骑,在东边温渝河附近向西合围;此时若能及时南下应能堵住周军去路!周军天夜马蹄停蹄,此时必定疲惫不堪,只要被大辽军部逮住,必败无疑!”
耶律璟咬下牙,问道:“来得及?”
萧思温道:“据报周军北袭乃大股骑兵,难以掩藏踪迹,耶律斜轸迟早会获知他们动向,就是不知来得及与否。臣立刻派快马西去,告知周军动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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