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盘“棋”看起来纷繁复杂,却不能手忙脚乱,郭绍在追寻与辽军默契种张弛度和节奏感……因为这种情况下,郭绍没有“设定规则”主动权,主动权在辽军手里;但他不能摆好死棋,让辽军从容来破局。
郭绍脑子很乱,他甚至想到许多齿轮在旋转。它们在咬合、在匹配,也在运动。
所以要跟上节奏,并且反过来通过咬合力制约辽军动力。决不能被辽军牵着鼻子走!
……数日后,雪晴。郭绍大早进签押房,便见众大臣武将在那等着,桌
他沉声道:“津州被攻打?”
魏仁浦道:“还未被进攻。”
郭绍抬起头看着空中乱飘雪花,沉默会儿,抬起手道:“派昝居润去津州视察,他回禀奏疏信件径直送朕签押房。”
魏仁浦道:“遵旨。”
魏仁浦忍不住又道:“辽军会不会主攻津州?流经此地河流连通幽州城南,位置比较重要。”
天空云层压得特别低,低得叫人担心会掉到霸州城阁楼屋顶上。
空中小雪花被风刮得横飞,仿佛晚春柳絮,又似丧事上纸钱,平白添几分悲凉气息。屋子倒是热乎忙碌。
行宫前院堂屋里坐着几个大臣和干*员,两边厢房里也有许多军府官吏。人们十分忙碌,二十几万大军粮秣、军备、工事、情报等都要报到这里处理,前营军府还要负责下达军令等诸事,事儿是挺多。
这里似乎只有个闲人,就是郭绍。
他时不时在堂屋上位听左攸等人禀报重要消息,然后在那里坐会儿;时不时又起身回签押房看图。反正具体事不用他办,整天都几乎没做什事。
郭绍继续看着天上雪:“这种天气,不适合进行十万人规模大战……”
“是,冬天实在太冷。”魏仁浦附和道。
郭绍又皱眉道:“辽军真会强攻津州?”
他在这比较安静地方,费尽心力在拼命捕捉些直觉。军府幕僚团推论方略已经够多,郭绍现在不需要这个,需要种难以言表如同灵感东西。
没有可靠详细情报,常常真需要些玄妙直觉和嗅觉来进行判断。
偶尔又到二堂后面院落里走走,也没什好走,只能在条长走廊上来回走动,外面下着雪,他也没想到雪里去。
总有些心神不宁感觉。
这时魏仁浦进来,郭绍回头看到他,便在走廊上停步等着。王朴这次没来,在东京留守,主持前营军府所有分司人就是魏仁浦。魏仁浦很卖力,起早贪黑十分用心,毕竟这几年王朴实在太得宠,皇帝无论什大事都会先问王朴才作决定。
魏仁浦上前见礼,随即便说道:“陛下,从兵曹司细作、前线斥候陆续报来消息,臣觉得可以肯定辽军主力在桑干河、津州北面,几乎全部人马都在那里。”
郭绍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雪原上营帐不见收尾宏大场面,耳边仿佛听到马蹄踏在雪地上厚重沉闷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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