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休哥回顾左右道:“郭铁匠来,刚到镇州。”
众人立刻哗然,杨衮忙道:“周国禁军势大,幽州军兵少将寡,不
郭绍从马上跳下来,双手捧起抔土,放到鼻子前嗅,有股子泥土清新气息。土粘在指缝之间,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捻,触觉十分真切。这不是梦,这里是他真实地赖以生存地方。
……
易州军府大堂上,上面块大牌匾上“代天子牧”四大个大字歪歪斜斜,上面还钉着支箭矢。下面派狼藉,块“肃静”木牌正在火堆里燃烧,上面根羊腿被烤得泛黄,皮上油脂在火焰上炸得“啪啪”轻响。
耶律休哥正坐在上面公座上,从腰带里掏出把小刀来,在皮革袖口上来回擦几下。
下面士卒把羊腿外面烤熟层割下来放在盘子里,双手躬身端到耶律休哥面前桌案上。耶律休哥拿刀子切下块放在嘴边,舌头在刀锋上舔,咀嚼起来。
滔滔黄河上,成群马兵缓缓地从浮桥上渡河。郭绍勒马站在河边,迎着湿润秋风久久观望着条条长龙样马群。“哗哗……”浪声仿佛在倾诉着这里无数往事。
河岸、浮桥上全是马兵,人至少双马!
郭绍西巡后,总结年初北伐教训,对禁军进行调整。取消绝大部分骑马步兵,将步兵乘骑调配给骑兵;另从西北得到良马好几千匹,现在禁军骑兵有比较充足战马,进步提高骑兵机动力。
但因骑马步兵不复存在,步兵机动力下降,完全跟不上骑兵行军。
此番郭绍出京,调动精骑五万多人,几乎出动全部禁军马兵。随驾军队只有马兵,调集殿前司和侍卫司骑兵。步兵并未出动。
围坐在周围个贵族指着端盘子汉人女子叽里呱啦说几句,眼睛看着她盘子里酒壶。
就在这时,个契丹人急匆匆地走进来,径直走上公座,俯首在耶律休哥旁边耳语几句。
耶律休哥听罢咀嚼立刻停下,接着又嚼起来,过得会儿才问道:“到哪里?”
那契丹人道:“镇州。”
下面贵族和部将纷纷转头注视着上位。
李处耘和杨彪策马上来,勒马分立郭绍左右,二人顺着郭绍目光也跟着瞧河面上如蚂蚁爬满树枝人马群。
郭绍没理会他们,良久言不发。
他迎着风张口深呼吸几次,依旧无法缓解胸口股莫名气闷。他感觉很重,好像有什东西压在身上样,而且心跳很快,还没上阵有些许紧张感。
失败经历有时候不定全是好事,它会增加心理压力。如果没有年初北伐不顺,郭绍现在或许还能像以前率军作战样挥洒自如,但现在他实在洒脱不起来;内心深处担心失败,怎也挥之不去,无法轻松……颗心是悬在半空。
又或许是失败后果太严重,叫他有点觉得承受不起;对胜利太过期待,几乎是必须获胜心态。这些都无形中让他觉得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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