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
大半天
箭，他已觉得腰酸背痛，手臂软得没力气，便收东西离开北苑。其实这种练习换作七八年前每天都练，最近两年确实有点缺少锻炼。
良久之后，郭绍总算回头发现符金盏那
抹黄色衣衫。他站在那里仰头注视着这边，符金盏也看着他。俩人隔着老远距离，风声在中间呼啸，个对视恍若离世，仿佛穿越千年光阴相望。
曹泰道：“今早宰相范质上书进言议和，当场就被陛下罢相……”
符金盏终于开口道：“陛下还是个能够忍让妥协人，只要有益处，与谁都可以议和，但独独不能与辽国议和。”
曹泰忙道：“对，奴婢看范质此人就是貌似忠良，实则沽名钓誉之辈！”
符金盏站很久，什
也不打算劝，转身离开城楼。
风起皇城，北苑城楼上黄色旗帜在风中“哗哗”摇曳。
符金盏缓缓走上石阶，身后群宫女宦官躬身跟随。风吹得她衣裙贴在身子上，头发也被吹乱，几缕青丝在风中飘起，飘在如玉脸上，让她美艳容颜平添几分没有凄美。
她走上来，目光就看到北苑草场上个穿着武服汉子独自站在那里，他便是大周皇帝郭绍。
郭绍背斜对着城楼，方向很不正。符金盏扬起脸，感受空中风向，猜测郭绍是顺着风为射箭精度。
他在那里射箭，动作单调重复，拔出支箭矢搭上弓弦，展开双臂，对准前方靶子，瞄准停留稍许，便放箭。接着再次抽箭，如此循环重复，没有任何停顿和意外。
……个拥有东西越多、肩负责任越大，胆子越小，越如履薄冰。
郭绍完全明白事情严重性，所有才迟迟没有决策。但是又有种难以忍受不甘堵在胸口，让他不愿意放弃。
偶尔回头想想，对范质可能有点偏见，所以才会对他如此不满。中原这些年征战下来，真正能打实力其实不多，年初北伐浅尝辄止，但已经试出北伐不易，否则结果也不会是仓促退兵。
范质建议实在刺耳点，但并非不是条路，或许在他们看来是很务实法子。目前天下形势，至少要统大部分地区建立统王朝，并不难，大势所趋；固守已得地盘，善加治理，对皇帝本身和已得大量资源大臣贵族都有好处，至少共享荣华富贵没问题……历史上中原发现很难打下辽国，也是这干。
但郭绍不甘心，更不安心。
“啪！”时不时传来声枯燥弦声。过得会儿，又是“啪”声。
那弓弦仿佛在符金盏心头震动，不知怎地，她看到这个场面心里隐隐作痛。
宦官曹泰小心道：“陛下早上见大臣，看个时辰奏章，就在这里射箭，直到现在。”
符金盏直着脖子目光向下俯视着草场，言不发。
郭绍已贵为皇帝，他身边有很多很多人，但符金盏认为除自己没有人真正明白他，因为人高度不同，看到东西会不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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