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绍听到这里,果然脸上也隐隐露出愁绪。
……反正风险是越来越大。如今开支已经远远超过财政收入,征伐南汉这等国家还能掠夺些资源补偿军费;但再度北伐便是经济上无利可图事。
再次北伐,战争规模双方动员人数可能会提高到五十万人以上(实数),而且时间应该会延长,这种开销是个天文数字!
要是这样还没打下来,掏空国库、增加税收,究竟会有什后果,谁也料不到。
除资源消耗,还有兵员战斗力问题。曹彬乡军大营这回论功行赏定要公平,这样才能起码地得到将士信任,那审查功过便要仔细慎重……郭绍没学过现代管理,但明白组织管理是非常重要环,他只能依靠最古老法子:赏罚分明。
清楚,反正就是那个意思。”
他接着又道:“反正便是,生死有命,假设有天要撒手而去,愿意把得到切留给别人话,那个人肯定是金盏。”
符金盏立刻拉下脸,皱眉道:“好好地说这些!你有儿子,个妇人拿江山何用?”
郭绍又道:“你且再等等,就不信拿不下幽州。”
符金盏没有吭声,她有点失神。她觉得自己和郭绍已经完全脱离男女之情、哪怕是夫妇都不是如此;有点像亲人,但是亲人如父兄也没这亲近。
此时后方已经安定下来,北伐条件日趋成熟。但郭绍反而觉得压力越来越大,他想到各方面事,脸上也不禁露出疲惫。
“绍哥儿。”声温柔声音让他回过神来。
“嗯?”他抬头看着符金盏,她目光如同温暖小手抚摸在他脸上、叫人非常舒心非常亲近,她小声道:“看到你这样,心里很疼。”
郭绍言不发,心道:还是符金盏对自己最好最真心。
或许,自己做得太过?她反正是直给郭绍暗示,这世上只有她对他最好、最真心,长期下来郭绍早已达到迷信程度。
符金盏想到这里白他眼,说道:“这些话可千万不要被大臣听去,不然世人会认为你不可靠,太容易因私误公。”
郭绍笑道:“所以最稳靠权力不能个人说算,要很多人说算才不会极端。”
符金盏听罢若有所思,有时候她也觉得郭绍这个人很奇怪,说得些话十分怪异,但想想似乎又有点道理。
她又说道:“还是要劝你,国家大事毕竟不是儿戏,不要太受私情左右。今年找到最好时机出其不意全力都打不下幽州,才时隔年,会有太大差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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