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肆里十分热闹,也没人理会这边在说什,很多人也听不懂。灵州简陋茶楼酒肆这阵子生意特别好,来操着各种听不懂方言人。
其中个腰粗脑大汉子把密密小辫往脑后甩:“那李家郡主自个要跑,皇帝杀岺哥作甚?”
另个汉子用吐蕃话笑道:“您可别下错注。明面上说是李贤妃忠仆,追随她逃跑;可听说事儿并非如此,说岺哥是李贤妃情郎,为联姻生生被拆散。”
有人插嘴道:“觉得传言可信,那李贤妃无缘无故跑甚?只有因为那种事儿才会不顾切,嘿哟,男女之事难说,咱们部落还有个女子和仇家恩爱……”
腰粗汉子道:“还是压岺哥不死,不就是女人和别人跑次,抓回来不就完事,何必杀人?”
“兄弟有所不知,汉儿和咱们习俗不同,他们女人是谁就是谁。”
重目然。但关键是,没藏只有个儿子!
当初两边已经商议好,联姻和亲本是安稳好事,他实在没料到会有这大危险。
要是岺哥死,他就绝后。没藏氏当然有很多族人,堂兄堂弟、同族兄弟都可以接替他位置,但是哪有把首领位置传给自己手养大儿子更踏实?!
没藏脸上皱纹愈多,头发似乎又白些,看起来更老。岁月无情,人都会入土,但连个后人送终都没有,没藏肚子凄凉。
部下劝道:“或许岺哥过两日便放出来。”
腰粗汉子皱眉道:“就算抢到手,还是别人?”
“好像是这样。”刚才那人本正经道。
那汉子听罢颇有些犹豫,拍桌案道:“还是压岺哥不死,你们都压他死,赢赚得多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桌人听罢阵哄笑。
有人嚷嚷道:“咱们等着瞧罢!”
“求见几次,周国皇帝连面也不见……”没藏有气无力地说。
他站在门口,抬头望着行宫方向,喃喃说道:“都怪老夫,平素没有让岺哥懂得权势危险。周国人是外人,哪能像王上般,还会讲讲交情,网开面。”
怎办才好?没藏想不到任何办法,想去求情,已经好几次,但不让见面;要来强硬也没用,不说西平王会不会同意他用兵,就算用兵报仇时候,人都死,还能复生?
……
岺哥下子在灵州变成很被关注人,各地聚到这里人们平素也要找些话题,酒肆里几个奇装异服人面喝酒,面下注赌起来:十日为限,赌岺哥死不死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