宦官尖尖声音道:“喏。”
李月姬在把椅子上坐下来,呆呆地发愣,脑子里团乱麻。
昨夜那匹狼扑到身上情景时不时就会冒进脑海,心理阴影非常大。那种冰冷到骨髓惧意,非常深刻……
她又想起之前那个疑问,最后插进狼头颅箭矢,究竟是谁射,是郭绍、还是岺哥?
当时她早就懵,什也看不到什也听不到,实在无法确定是谁在那刻射箭。
郭绍没吭声,只是十分仔细地打量着李月姬身段各处。
有时候语言习惯和含义有差异,但人眼神都是相通。李月姬立刻就明白!她被看得身上发毛,起层鸡皮。
李月姬脸上红阵白阵,对这个高壮又奇怪汉儿皇帝不知说什好。
李月姬想说:最恨别人强迫,威胁!
她从小就长得很招人喜欢,但在夏州没人敢对她不轨,大多就是倾慕和尊敬;被人喜爱,是非常舒心事。李月姬也庆幸自己长得好……可是到灵州这人生地不熟地方,她终于感觉到美貌带来负担和危险。
与他之前沉稳言行反差极大……
李月姬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你……陛下不治罪?”
郭绍道:“联姻之事什都办好,你是李贤妃,朕怎治你?”
李月姬听罢微微放松,她虽然不解这个人,但感觉他还是很宽容。她又随口问:“岺哥呢?”
郭绍神情顿时变,脸色没那好看。他看起来很生气,股戾气笼罩在脸上,刚才温和与善意消失得非常快!人道是女子变脸如变天,男子又何尝不是?
那种危险,就好像是诱人猎物!
她转瞬间就感觉自己因为美貌,愈发弱小。她变成只小白兔样。
本来觉得郭绍人挺温和宽厚,下子李月姬感受又变。
郭绍道:“你先沐浴休息,想想吧。”
他口气不善,仍旧带着怒气,温情已少很多。说罢便走到门口,埋下头跨出去,对外面宦官道:“给李贤妃安排个住处,找几个奴婢服侍她。”
郭绍目光从李月姬身子上扫过,眼睛里露出野性欲望,冷冷道:“在中原,皇室人犯错,般是拿他(她)身边人顶罪,因为没有尽责劝诫主人。”
李月姬听罢心下沉。
岺哥是她很亲近人,平素与亲哥哥也区别不大。而且,昨夜要不是自己同意,怎会连累他?
郭绍声音压制着某种激流,他又说道:“不过,如果犯错人表现得好,切都是有回旋余地。”
李月姬皱眉道:“怎算表现得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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