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绍道:“免礼,到书房来坐坐罢。”
他先走进去,花蕊夫人跟着过来时,他居然亲手替她扶住掀开竹帘。花蕊夫人脸顿时红,悄悄观察郭绍时,没发现他神情有什异样,那种随意神态,好像切都是理所当然平常,也没有特别热情感觉。
花蕊夫人好像下子进入另外个世界:很轻松。
王忠扑通跪倒在地,颤声道:“奴婢并未假传圣旨……奴婢等见陛下午膳用得少,心忧如焚,担心陛下龙体,听说花蕊夫人厨艺很有名气,便与京娘说此事。京娘把花蕊夫人请到宫里。”
郭绍道:“就因为这点事?”
王忠忙道:“官家事,都是大事!奴婢做错事,甘受官家打骂……”
花蕊夫人想起那宦官在院子外架势颇有身份,现在却这副模样,表现反差只在须臾之间,印象就比较深。不过那宦官说得倒没错,皇帝点事,别人都不敢怠慢,皇帝本来就是掌握生杀大权存在,句话就能要很多命。
郭绍声音道:“起来吧。人呢?”
打量番花蕊夫人,好像在审视她姿色,说道:“杂家名叫王忠,内侍省人。夫人随杂家来罢。”
“京娘姐……”花蕊夫人回头看着京娘。
京娘看她眼,什也不说,调头就走。
花蕊夫人便跟着王忠进座院子,上面有牌匾:蓄恩殿。很安静很整洁院子……整洁得有点单调,因为花草树木很少,只有几颗孤零零树。
“陛下已经回来,在这里等着,杂家先去禀报。”王忠道。
王忠道:“就在外面那屋。”
花蕊夫人在门边,就看到里面人影向这边走来。她顿时阵紧张,双手在袖子里紧紧抓在腹前。
果然片刻后便见郭绍走出来,他看过来说道:“惊扰夫人,夫人别来无恙?”
花蕊夫人听到他这说,好像故交好友样。挺温和客气,又比较随意。她感觉和见面之前想完全不同,慌忙屈膝作个万福,“妾身拜见陛下。蒙陛下圣恩,妾身在东京切都挺好。”
郭绍微微侧目,王忠忙悄悄退出房门。
王忠掀开细竹帘,走进旁边间屋子。花蕊夫人从竹帘看进去,隐隐看到有书架和堆放书籍,猜测应该是间书房。
里面个穿着紫袍、发髻上没戴帽子男子是郭绍,只是隔着竹帘,不太看得清。
王忠声音道:“陛下,奴婢把花蕊夫人请进宫,今晚由她为陛下准备膳食。”
郭绍声音里带着吃惊:“谁让你们去做?”
花蕊夫人听罢心道:原来不是郭绍意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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