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子搓
下手掌，皱眉道：“俺是神火都
兵，没事骗同袍兄弟娘子作甚？嫂子节哀顺变吧。”他语气没太多波动，可能见到死人太多，再说赵虎对他来说、和别战死将士也没什
两样。
徐二娘使劲咬着嘴唇，几乎要咬出血来，她哽咽道：“他在哪？
要亲眼看才信……”
汉子回顾左右，指指：“那边营地上，死掉人都在那里，尸首要送回国内……嫂子跟俺来，俺带你去。”
徐二娘步履蹒跚，默默地跟着那军士沿着路边走，路上陆续就有推着车、或抬着伤兵人。她记不清自己究竟是怎走到放死尸营地。
走进去，便好像从人间走进阎罗殿！里面地上放着许多尸体，眼看去遍地都是；还堆放着很多棺材。除死人，还有不少活人，部分是披甲将士，大多数是民夫，他们在忙活着剥死者身上盔甲、清洗尸身、涂抹石灰等事。
：“你们打赢？神火都胜……”
那士卒道：“大周军，算是赢罢，反正辽军被打退。不过神火都，有点惨。他们在长枪方阵前面放火铳，只有拒马枪防护……上头说还要反攻，哪顾得上修工事，再说咱们从军营里出来列好阵，都没工夫。
辽军马兵不顾命冲上来，那火铳放完和烧火棍差不多，神火都马上就崩，估计死伤过半，听说都头都被砍死。俺亲眼所见，当时俺就在神火都后面第排，不然怎会躺着回来……”
正说着，后面又有人道：“俺认识赵虎。”
徐二娘循声望去，说话人是刚进营寨抬着伤兵个汉子。那汉子又问：“你是赵虎什人？”
前面军汉忽然问道：“嫂子真要现在看？俺觉得再等等去看更好……”
“为啥？”徐二娘茫然地问。
军汉没回答，也不多问。他四处找番，终于走向个地方，站在副木架上尸体前面。
徐二娘走上去看，立刻跪倒在地上，双手捂着脸，眼泪汹涌冒出来。
徐二娘顾不上许多，立刻说道：“是他……娘子！”
那汉子皱起眉头，招呼迎上来个民夫来接他架子。他让到道旁，说道：“赵虎死。”
“死？”徐二娘愣在那里，呆呆地看着面前陌生汉子。
汉子点头道：“对，死。俺是神火都杂兵，看见他死，尸身也是俺抬……俺只是杂兵，在神火都最后面，那会儿整都人马都崩，俺自然也要跑。”
徐二娘不知所措，更不知自己在何处，她只觉得身上没有力气，连说话也几乎没有力气，摇头道：“不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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