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处耘这回若有所思地点头,表现得比较虚心。
这时员部将道:“辽军已近顺州,咱们是否要聚集兵马北上决战?”
李处耘道:“不急。”
他低头看案板上图,目光盯着条写着温渝河粗线琢磨阵,又抬头望出去,正好能看到帐篷外远方蜿蜒河流。
“等暗哨、斥候、枢密院细作消息都到右路中军,确定辽军人数。”李处耘
员武将走进李处耘帐中,抱拳道:“前方斥候来报,初次遭遇辽军游骑,斩获首级三级,已将辽军游骑向北驱逐。”
李处耘忙问在什位置。过会儿,又问周军伤亡几人?
武将声音没刚才那高,说道:“伤五人,死人……着实是惨胜。”
就在这时,坐在下首史彦超冷哼道:“意料之中。”
李处耘挥手让禀报武将离开,心里寻思,史彦超在第次晋阳之役(柴荣时期)就与辽军在忻口正面交锋过,第次北伐幽州时,也是作为前锋与辽军主力骑兵拼杀正面,至少颇有些经验。
来回冲杀两次,灌木林和小溪上时不时响起声尖厉叫嚷声,最后次交战后契丹骑兵没有调转马头,而直接向北面遁去。
周军越过小溪,渐渐勒住战马,有人道:“追不上。”
十将瞪圆眼睛,长长地嘘出口气来。他现在心口还“咚咚”直响,刚才发生切,仿佛在弹指之间,至今还没回过神来……但刀光剑影个个瞬间扔在眼前浮现。
十将听着渐行渐远马蹄声,回头道:“清点伤亡和斩获。”
“部伤五人,死人。契丹人死三人。”副将喊道。
李处耘当下也顾不得看史彦超不怎顺眼,不动声色道:“史将军有何高见?”
史彦超对于李处耘态度似乎很受用,说道:“小股马队冲突,比得是马术马战娴熟,周军骑兵再怎练,能比不得上整天在草原上骑马放羊蛮夷?中原畜牧出来马,同样马种、会比草原马稍差。能讨着便宜才怪。”
史彦超又不以为然道:“但李将军别怕……”
李处耘脸不悦,皱眉道:“何时怕过,怕什?”
史彦超道:“小股对阵咱们吃亏,但要是成千上万骑兵马战,周军骑兵不惧辽军。”他拍拍胸上板甲,“就这种盔甲,精骑人手件,辽军装备不如咱们精良。再者,周军训练注重战阵和冲阵,相比之下辽军马队比较松散。正面对决,军纪和战阵比武艺重要,骑兵和步兵同理。”
伤亡比是倍,十将脸色难看,又道:“还好是赢。”
副将道:“若非王十将不愿意抛下伤兵,率部拼死,刚才情状很危险。”
十将道:“砍下契丹兵首级,带走伤兵和尸体。派人奏报上峰,发生冲突地方和实情。”
“得令!”
……李处耘右路大营在温渝河北面,河岸摆开个个军营,用木头藩篱围着,各营还修建简易箭楼。河面上流水悠悠,水已经解封,上面搭建着许多浮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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