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金盏喃喃说道：“身边从不缺人，可
老是觉得自己是
个人。就想有个人与自己很近、很近，直陪伴着，这样走下去。”
郭绍听罢微微动容，有种铅华落尽之感。他不由得仔细看着符金盏，她看起来完全是个年轻
女
符金盏转头看着外面，轻叹
声，开口道：“记得以前……你还是符家侍卫时候，似乎从来没关心过你。”
郭绍豁达地笑道：“那是肯定，人之常情。”
符金盏道：“那时先妣很严厉，不过家父兄长却很宠，是父兄掌上明珠。而且你知道，符家多年高门，觉得将来定很有前程，能得到很多很多，想想……荣华富贵，世人尊敬身份名声，人人喜爱秀外慧中，还有什
都好、像父兄样宠着夫君……”
“嗯。”郭绍吭声表示自己在听，很耐心地倾听着。不是因为后天就出征他就忙得很，恰恰相反，干大事之时，他是最有耐心、心境最好时候，大概因为精神情绪都调整到积极面。
他目光从符金盏脸上扫过，觉得她说得很真。个出身好又貌美女子，当然眼光心气也会高。
来符金盏坐到御案对面，和郭绍说起政务，声音渐低，书房进深较大、又有风声，外面便听不见。
殿室内窗户敞着，里面有寒意，呼啸风声也额外清晰。不过积雪之中白亮片，光线照样十分亮堂。
坐在御案后面郭绍穿着倒是很简单，头上戴着幞头，身上穿着件旧圆领袍服。他抬头从门口看出去，然后收回目光看着符金盏道：“什都准备好，后天就出发。已经下旨，东京诸事，金盏皆可决断。”
符金盏轻声问道：“此次出征要多久？”
郭绍沉吟道：“难说。如果占据幽州城，便进入第二个阶段，要固守幽州与辽军角逐，直到他们放弃幽州之地。”
符金盏歇口气，轻声道：“可是经历太多太多事，发现并不是起初想得那样。”
郭绍顺着她意思，问道：“金盏现在怎样想？”
符金盏转头看着他：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用处、宿命。用处是为符家联姻，当没有这个用处之后，切都会结束。当年从河中府回去，差点出家那些日子，忽然明白。”
她露出强笑：“后来直在想办法在权势之间博弈，也让很多人敬畏，特别是宫里人。或许有人以为想要权势……但对又有多大意思呢？”
郭绍道：“金盏现在想要什？”
符金盏又问：“你定能赢罢？”
郭绍露出个勉强笑容：“沙场之上，好像谁也不敢说定赢，若是结果太明显，仗也就打不起来（方会主动放弃）。不过金盏放心，此战部署得十分妥善，赢面很大。”
符金盏道：“在东京等候陛下大胜归来。”
郭绍点点头。
二人稍稍沉默，“呼呼”风声便入耳，窗户被吹得晃动，时不时发出“吱嘎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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