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老汉上下打量他番,说道:“你去次,就不会在这里问俺。”
他们消磨到中午,便听到人说该他们去领军饷。李老汉赶紧和众人块儿去军营里,打听下,不仅有铜钱、麦面,还有盐。
盐也是受士卒们欢迎东西,这东西在市面非常贵,不仅能自家用,多还能卖给街坊,只要稍微便宜点就很好出手……朝廷发,不算贩卖私盐。而且殿前司也常发盐,他们直接从官府调,盐本身并不是值钱玩意。
每当这个时候,李老汉便觉得切都是值得。这时候他除大部分拿回家,还能买酒喝喝。多年以
都头“哼”声,懒得再理会他。
李老汉见他走,这才长吁口气。旁边个杂兵转头看着自己,李老汉已不似刚才那般作态,顿时好像什事也发生过似,说道:“谁不犯点小错?只要别去挑衅将领威信,般都没事。”
那杂兵听罢忙道:“受教!”
等干完活儿,几个杂兵便找个没那开阔地方呆着偷闲。刚才那年轻人上来便问:“李老汉有儿子?”
李老汉笑道:“儿子比你还大。俺们家地就在开封府,俩儿子都在家种地。”
点年纪就风霜满面,大伙儿都叫他李老汉。姚二牛就和李老汉很熟。
李老汉生下来就是战乱时代,辈子都打仗,战阵经验极其丰富,所以这个年纪还能呆在虎贲军,他做伙夫和杂兵,上头安排什就干什……虎贲军将士几乎都是青壮,李老汉这样人比较少见。
他终于擦完马身,这才抬起头瞧皇帝仪仗,不过这时皇帝已经带着马队正在离开。
不料忽然个汉子气势汹汹地冲到面前,李老汉吓条,转头看时,原来是都头。都头脸恼怒,猛然挥起马鞭。
李老汉急忙抬起手臂想挡下,他太清楚马鞭摔在脸上话是什状况,马上就会皮开肉绽。
那人摇头道:“怎地不叫儿子来从军,李老汉就好回家清闲哩。”
这些年轻武夫多半都没啥心眼,什话逮着就问。李老汉也不计较,笑道:“俺就是不准儿子从军,自个来。”
“为啥?俺觉得从军没啥不好。”
他看年轻杂兵眼,说道:“上回在晋阳爬城墙,你没去罢?”
“您不也没去,咱们在石岭关呆着,不是等辽军?”
都头似乎看他头发都花白,马鞭没有打下来,便愤愤地说道:“老子是不是该嘉奖你,这点功夫就能耽误你干活?”
李老汉心里不是滋味,这小子年纪还没他儿子大,倒在面前自称老子。
不过对方是武将,李老汉只是个杂兵,上下尊卑很明显。他又想起今天就要发饷,赶紧提心吊胆地弯腰道:“小知错、知错。”
都头冷冷道:“你身子骨还好?”
李老汉忙活动下胳膊,紧张道:“还很硬朗,干活不必别人干得少。将军饶俺回罢,俺打过很多仗,平素干活,有时拿起刀枪还能当战兵使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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