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蕊夫人感到脸上阵发烫,这样情绪让她感到很羞愧。
她仿佛听到那个纵横天下男子温言安慰,那怜爱口吻和眼神让她难以自已,情绪从平和中走向端点。
花蕊夫人急躁地走几个来回,有种找不到出口感觉。她走到梳妆台边坐下,抬头看着镜子里秀丽脸,铜镜里白净皮肤在铜光中浮上层微微鹅黄,她把手放在脸庞上,又挺挺胸脯,仔细打量着里面镜像。修长脖颈、圆润胀鼓鼓胸脯,美丽而不失风情。
她很认真地审视着自己。这样娇弱精致美色,也会在光阴中老去逝去,自己却在这里虚耗。花蕊夫人心里很不甘心。
她眼神阵迷离,对着镜子用几乎听不见声音小声地问:“有错吗?是个不知羞耻女子?”
,又轮不上她经常侍寝,阿郎别想得太多。”
“真?”孟昶目光复杂地看着她。
花蕊夫人马上点头,和颜悦色地应道:“嗯。”
孟昶在东京呆段时间很消沉,但也依旧放不下脸面,男子好像真很计较那等事,大概关系是种内心深处根深蒂固自尊。
花蕊夫人不再提在皇宫事,吃过饭就进自己卧房去。
这时窗外有个提着灯笼奴婢从屋檐下走过,灯笼光从窗户照射进来,镜子里秀丽脸先是亮;很快光又被墙壁挡住,光线恢复暗淡。明暗之间,仿佛花蕊夫人心绪阴晴不定。
她时而否定自己品行,时而又愤愤地想,既然有这副容貌,为什不去争取自己想要,为什就该认命?
不管她心绪如何浮动,周围依旧宁静,夜色来临后,院子里草丛里已经有虫子在低鸣。
秦国公府很宁静,既无正事,也无来客……孟昶现在处境,不值得任何人结交。花蕊夫人更是不能随便出门,日复日都在这个院子里、卧房里呆着。
花蕊夫人当然感到很无趣,生活潭死水,但也不是不能过,至今仍算锦衣玉食、甚至偶尔进皇宫参加最尊贵宴会,这已经超过世上绝大不多数日子……
偶然之间,她想起在今日庆功宴上,郭绍连看都没看她眼,兴许真忘记;她也想就这样过下去,不再胡思乱想。
花蕊夫人在窗前缓缓踱着步子,感受着外面光线点点地变暗,仿佛是光阴在寸寸地消逝。
在这样平静似水光阴里,她脑子里闪过某个炯炯有神专注眼神,那手筋绷着大手,以及男子坚实身段和举止。花蕊夫人心里阵浮动……心里有种饥饿感,仿佛种饿渴望食物欲望。但孟昶却不能平复她浮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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