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宫妇说话声音虽然很小,但花蕊夫人就坐在对面,很清楚地听在耳里。时间心绪倒有些起伏……这个地方,虽然乍看很宁静,其实是个集中权力富贵浮躁之地。
京娘道:“知道,你下去罢。”
宫妇道:“喏。”
花蕊夫人打量番京娘戴着幞头、穿着宽大袍服模样,除张脸,完全没把女子独有些东西展露。她不禁说道:“京娘,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……”
京娘道:“夫人有什话就说罢。”
花蕊夫人跟着京娘,走过红墙之间长长走廊,向北转,便进个院子,大概就是京娘住处。
回首那条夹在红墙间如同巷子般走廊,花蕊夫人仿佛走过条通往另个世界隧道。那廊道很整洁,石砖铺地面,两旁木料都有精致雕花,路边有石头凿砌灯台;但是,总让人觉得少点什,对,是生机,因为两旁完全没有花草树木,这和蜀国皇宫和庭院草木茂盛秀丽景象是完全不同。
和蜀国皇宫比起来,这里格局方正,呆板缺点灵气。但花蕊夫人并未感到不习惯,因为她并非从出生就住在雕楼画栋里、享受锦衣玉食;儿时家乡虽然看起来山清水秀,但冬天湿冷、夏天蚊虫极多,加上人们生计艰难,生活在那里并不是看上去那好。东京皇城没有那秀丽,但确实还是很舒适;关键是这里人都不般,受天下人瞩目,毕竟是最大国家大周都城中枢。
花蕊夫人隐隐有种感觉,这里仿佛就是个舞台。因为发生切故事只要传出去,都会引起无数人关注,甚至些事会在正史、野史里流传多年。
走进院子,迎面几个宫女看到京娘,纷纷屈膝低头避让于道旁。京娘也不理会,大步从屋檐下路向前走。
花蕊夫人轻声道:“官家看重京娘,可不仅因为你能干、或是信任你为人。”
京娘看着她,不动声色道:“此话怎讲?”
花蕊夫人相信京娘虽然表现得很洒脱,却也是个有心思人,不然干不掌管细作*细活。
花蕊夫人缓缓道:“人主爱才,男子才是最好用人才。丈夫经营实务更方便,且要养家糊口,光宗耀祖、为后代作想,会门心思办官家事。官家看重京娘,是因
花蕊夫人主动开口道:“蜀国覆灭后,多番受到京娘照顾,打心眼里感激。”
京娘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不必。”
京娘说话就那性子,花蕊夫人自然不和她计较。不过花蕊夫人着实说是心里话,自己当年对京娘那点恩,别人早该还清;现在就算不再理会自己,于情于理也说不好歹。
二人走进屋子,京娘先请花蕊夫人在客厅坐下,花蕊夫人回顾左右,发现这里摆设很华贵,多半都是宫人们收拾,京娘显然是那些奢侈品兴趣不大。
个宫妇恭敬地上来上茶,她把茶杯轻轻摆在京娘面前,轻声说道:“王公公之前差人来说,官家酉时会到这里来见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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