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面风未停,弥漫在辽阔旷野上烟尘仿佛稀疏,当空轮娇艳烈日悬在蔚蓝天幕上,世间亮堂异常,万丈光辉照耀大地。
此时此刻,粗犷浩大景象就在眼前!郭绍仿若身在开疆辟土荒芜时代,他站在高处,所有族人都看着他,整个部族,将往何方?他觉得自己必须带领所有族人,向东方太阳进发,不死不休如夸父样追逐光明前途。
是,郭绍不属于这个时代,但他属于这个部族,他在这里找到归宿,宿命与命运。
这个文明与别处都不同,从古到今基本没有唯至高神;但不是没有神,有很多神,那些神来自于个个“站在高山上”振臂为天下人。当年黄帝带领个部落,用石头和木棒席卷整个黄河流域,再向长江流域扩张,点燃文明火种。大禹在危难关头,三过家门而不入,用简陋工具带领族人治理大水,捍卫微弱火种。所有人都成神,活在亿兆生灵心中英魂不灭!再进城隍庙看看,几乎所有神都曾是些人,却被供奉在庙里。
此刻,年轻热血在郭绍体内奔涌,哪怕洪水滔天淹没自己,也要让世界听到这里呐喊。他站在高高站车上,振臂大声道:“族人之首领,就是燃烧自己、照亮整个天下!”
弥漫到半空黄尘,恍若浓烟、如乌云。天上骄阳生生被笼罩上层阴霾,光晕朦胧。
郭绍站在高高战车上,看到战场片狼藉。胜利之后欢呼已经停息,留下斑驳残景,被推翻摔坏车辆、倒在荒草间木轮,插在尸首间血迹斑斑战旗,最惨是遍地尸首,痛苦呻吟伤兵……
郭绍忽然想起句话,回顾附近人轻声道:“世间除战败之外最惨烈事,就是战胜。”
听,旷野上隐隐有歌声传来……歌声渐起,越来越多将士跟着吟唱。郭绍侧耳听,听清歌词。
“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,修戈矛。与子同仇。岂曰无衣?与子同泽。王于兴师,修矛戟。与子偕作……”
他离开战场,安排部将和*员进行战场收尾之事。然后修建暂驻营地,召集众臣商议事宜。
伤兵有数百招募专业郎中团队治伤,还有征调州县民壮照料;战死者会被用石灰等做防腐处理,尸体运回开封府……郭绍
诗经里秦音,旋律带着悲壮苍凉。从铁与血中,从风尘仆仆满脸风霜将士们中唱出这种声音,同仇敌忾气氛,郭绍顿时为之动容。“哎!”郭绍掌重重拍在杨家将曾经扶着指挥大战木栏杆上,心里股又豪壮又悲凉复杂情绪如同醍醐灌顶。
王朴拜道:“陛下爱将士如子,陛下雄心,便是儿郎们共同雄心;陛下为天下人谋福之心,就是禁军十万将士之心。”
左攸听郭绍说过梦想,也道:“人之梦想,天下人之梦想!”
就近将士已经发现站在战车上皇帝,纷纷侧目仰望。
“哎!”郭绍掌又拍在栏杆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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