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业把戏看到这里,觉得事情大概已经合情合理,也便不再好奇……那叫李管事人因为收不回债,觉得亏所以有怨气,非得把人家小妾卖进妓院,也是可以理解事儿;毕竟在这世上,若是没有原因非得把事情做太难看人,太少太少。
这时锦袍汉子已经想抽身:“非没有善心,可做件善事就要二百贯,实在有点承受不起。”
小娘子紧紧抱住他不放,就像抓住救命人样,哀求道:“定让自己值得起二百贯!会琴棋书画,会侍候人……您就当是个奴婢,买也是您
锦袍汉子伸手进钱袋里摸金子,不料李管事却道:“这位仁兄,要买可以,二百贯!”
锦袍汉子大怒,瞠目道:“你又是啥意思?听你口音不是晋阳人,劝你做事还是留点余地。”
李管事道:“晋阳官府人,咱们也没起喝过酒。咱们当然不是存心欺负人,只不过这娘们抵押给咱们时,就是抵二百贯!”
锦袍汉子道:“既然抵二百贯,你二十贯就卖?”
李管事冷冷道:“因为她值不起二百贯。”说罢粗,bao地把小娘裙子撩,只见脚很奇怪,是双木头。众人伸长脖子去看,议论纷纷道:“脚是假。”“这妇人没脚,是个残疾。”
。男子转身向人群抱拳道:“有人欠咱们钱,真金白银给他、白纸黑字为凭,欠债还钱是不是天经地义?”
这明显道理,没有任何人反驳。
男子又道:“但是他还不起钱,拿家里东西来抵债;这娘们便是他买小妾,算不算他财物?现在她被用来抵债,咱们将她卖掉弥补损失,是否触犯王法?”
众人哑口无言,但是恼怒未消。毕竟道理是回事,事儿做得这难看又是另回事,有点太绝。杨业也有此感觉,所以仍然觉得不太寻常。
于是那男子架着小娘继续往前面走。就在这时,个锦袍汉子大步走上去,挡在他们去路上,锦袍汉子把手里纸扇甩,潇洒地拂袖昂首站在那里,抬头看天十分高傲。
锦袍汉子也是愣。
“所以如果是二十贯,定要卖窑子里。”李管事道,“这位仁兄若是能出二百贯抵债,兄弟定欢喜奉上!”
锦袍汉子沉吟片刻,灰溜溜地悄悄想走。不料那小娘子顿时就跪伏在地,爬着过去抱住锦袍汉子脚踝,梨花带雨、泪流满面:“公子!公子!您买下罢……大恩大德,奴家做牛做马也报答您!”
锦袍汉子摇头小声道:“二百贯,实在……不是笔小数。”
小娘子道:“公子也是富贵人家人,肯定不缺二百贯,您就当是做件善事……”
“您这是啥意思?”架着小娘男子皱眉道。
锦袍汉子道:“妓院收几个钱?”
叫李管事男子道:“二十贯。”
锦袍汉子道:“买。”
众百姓虽然看那锦袍汉子姿态也不顺眼,但毕竟小娘子卖给他总比在窑子接客好,所以都没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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