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崇就没有刘仁瞻那淡定,甚至不如林仁肇,刘崇顿时脸受宠若惊激动模样,答道:“正是、正是末将!”
“当年还是大周武将,就是因为那件事,被逼立军令状才收场。”郭绍笑道,“刘将军能出其不意,又有勇气,勇猛可嘉。”
刘崇故作谦虚道:“下军令是家父,末将只是带兵出城而已……”
郭绍很认真地点头,兴致勃勃样子。这番寒暄,是为这次会面奠定好气氛……他不会冷落每个有资格见他人,并且言行能让下面人都有种被赏识错觉;为官都希望多少被集权上位者赏识,郭绍这样做也不违背与人相处时原则技巧,便是让大家都感觉舒服点。
他起初并不是这样人,也不太懂官场规矩。但郭绍是个善于融会学习人,这些都是他这几年在古代见识后学到;而且他不学表面做派,只去领悟文武官僚们道,将其融入自己感悟里,以此来处事……于是现在郭绍常给臣子们感觉,礼数很简洁随意,却又似乎很明白世故。
郭绍没有带*员前来,进得客厅时身边就带着个京娘,她穿件翻领袍服戴着幞头,当然看就知道是个女人。
“请陛下上坐。”三个汉子起鞠躬做拜。
郭绍自然不应辞,便在坐北朝南椅子上坐下,招呼刘仁瞻等人在下方入座。刘仁瞻道:“谢陛下赐坐。”
郭绍坐下来,觉得刘仁瞻这里摆设实在很般,甚至旁边茶几边缘还有掉漆。刘仁瞻在世上也算个人物,当然他这座院子是官府给安排;但郭绍也去过大员如枢密使王朴家,同样是这样感觉……郭绍以前以为官僚们家应该是十分考究,但见识后才知道,事实上大部分官邸府还远如陈佳丽这等商贾讲究。陈佳丽家看起来是古朴,却是精心布置,刻意为种气质。
这时京娘走到外面去,然后没见奴仆马上献茶进来。郭绍想起起先出宫时京娘话,在外不能乱吃东西。
王朴曾拿古言来说过,治大国如烹小鲜。郭绍本心里梦想并未改变,但
他便不管京娘,看着刘仁瞻回忆番寿州之战情形,言语中多有番惺惺相惜之意。
接着他又立刻注视着林仁肇,带着颇有欣赏表情道:“采石之战,若是南唐国主用林将军为将,大周军能不能保住渡口尚且难说,可能会被迫向上游暂退,陷入长期消耗战。可叹啊!”
林仁肇还比较稳得住,当下便说:“陛下过誉。就算末将能左右采石之役,或许过程不样,战事结果还是样。”
郭绍又道:“早在先帝第次伐淮南时,在正谷遇林将军,便赞曰南唐国有这等武将,淮南不可速图也。林将军之才,早有耳闻。”
旁边还有个较为年轻汉子是刘仁瞻儿子刘崇,郭绍并未忽略他,当下便脸恍然道:“当年带兵围寿州,却被城中人马出城反攻,毁许多攻城器械。带兵突袭武将是刘将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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