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六撇下嘴:“再过几年要是见不到,都成老太婆,二姐更认不得。”
“嘻嘻……”符二妹笑得拿手掩着嘴。
符金盏对符六却没那亲近,大概是以前都在闺中时,老是陪符六玩人是符二妹,符金盏没怎陪她。
魏王也跟着笑道:“老夫本来不让她来,她非要来,就是想见见两个姐姐。”
郭绍听罢觉得这句话挺有意思。以魏王角度考虑,有个女儿是当今皇帝皇后,就已经达到维系与皇室联姻结果,若是再嫁个女儿给同任皇帝为妃,作用就很小,没有什必要;这大概也是魏王不太想要符六进宫来增加变数原因。但符彦卿最终还是准许符六来,这恐怕不是只为纵容宠爱女儿,而是为预备,就算
古代礼仪挺多;但现在他已经放得开,不是现在就精通礼仪,而是他发现与比较熟悉人相处,那些礼仪只是表面工夫,世人千百年来相处之道变化并不大,关键还是态度……自己要是表现得很高兴热情,人们感觉得出来。郭绍便很随意。
另外,郭绍是皇帝。皇帝便是,只要不是在大典上、就算出错,周围人都得捧着,甚至要挖空心思来圆场让皇帝舒服,绝不会没事挑皇帝刺。因为他权力大、堆人指靠着分享好处哩。
符昭序便坐在那里玩笑道:“臣奉旨带兵往北面驱逐契丹人,沿路官民,听说臣是陛下亲戚,无不夹道迎送。陛下威名已是传遍河北,连臣等也沾不少光!”
郭绍微笑着提醒道:“魏王也是河北大名鼎鼎名将,虎父无犬子,你也得经营自己将名才是。”
不仅连符昭序,就是魏王在言谈中也多有讨好郭绍态度……今非昔比,以前却是郭绍讨好将就符彦卿家人,比如去大名府相亲时,他就是耐心地让符家人挑挑拣拣,而且要表现得很乐意。
郭绍感觉,在权力场很多人关系都是这样:若方需要指靠另方,就得对别人用心地好;不能怨、不能嫌,得满心满意地将息对方,本着“某人虐己千百遍,却待他如初恋”精神……谁叫你指靠别人来维持得到东西,或者想凭借别人实力上进呢?
但郭绍并不反感这样相处之法,本来人们接触久总会有矛盾,为不伤和气、总有人应该让步忍耐……郭绍做法是,让自己或者别人在让步顺从之时,能别那难受,让大家都舒服点。
只有个人例外,那就是符金盏。虽然郭绍以前依靠符金盏,符金盏也曾有需要依靠自己时候;但是郭绍觉得彼此之间从来不是为利益好处作出让步。就像春风般自然,切理解都发自内心。只不过这样真心很难得。
正想着符金盏,她和二妹就来。她们先是有模有样地见礼,但是眉宇之间高兴喜悦已是掩不住,特别是符二妹眼睛都笑弯。
彼此见礼后,二妹便立刻抓住符六手:“你怎长这高?二姐都快认不出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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