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至三清殿门口，随从们仍在门外等候。郭绍便乘御辇暂且回蓄恩殿。
四下里
灯台已经点亮，皇城笼罩在灯火之中，这灯光让这片地方隐约多
几分繁华之感。郭绍吃晚饭、洗漱，这期间隐约还能闻到
股香油味。
他在卧房里坐下来，今晚是杨月娥侍寝。她很细心，而且比董三妹有见识多，把郭绍起居服侍得十分好。但郭绍总觉得缺点什
……很微妙缺少，却让感受全然不同。
平素能正常轮流侍寝嫔妃没几个，杨月娥是其中之，经常侍寝。她虽然很温柔精心，可似乎缺少种强烈渴求和情绪，毕竟隔三岔五就能和郭绍亲近，而且每次都有不胜之状。
橙黄灯火下，他看会儿灯架上火焰入神，觉得那火焰周围有点光晕。他回过头来时，见桌案上摆着杯茶水，莫名地有种冲动，想端起来往杨月娥身上泼，把她衣裳打湿。
有继续动手。
张氏微微侧目，久久看着郭绍此刻姿势，俩人都静静地呆立，各有心思、仿佛在琢磨品味此刻彼此感受。她终于小声道：“陛下不要这样，
们身份……您得稍微克制，尚有礼仪。不然别人会怎说们？”
郭绍听罢有口难言。这话不是该说？可是他也没法反驳，如果自己真胸中正气，身上反应如何解释？
他当下便不再计较，沉吟道：“太贵妃会招近侍进来，叫他取来干净衣裳先换上，然后才出门。”
“陛下真细心，为想得如此周到。”张氏柔声道。
但他终于没那做，他并不愿意却欺辱自己妻妾。当下便端起来喝口，露出温和怜爱神色，好言说道：“咱们歇息罢。”
杨月娥面有笑意，轻笑道：“妾身为陛下宽衣解带。”
郭绍站起身来，让她服侍自己。窗外传来虫鸣声，切都平静无事，夜色如同面无风湖面，宁静祥和。
郭绍忙道：“那先走，此时夜色临近，不便久留……”
张氏小声道：“若是陛下不嫌，空闲时再来和说说话罢。”
郭绍点头应付，抱拳告辞。
张氏脸上浮现出伤感：“知道，下次见面不知是年半载，还是十年八年。不过心里会感激陛下今日番关切，无数青灯静夜，也好有个念想，期待不知多少日子后再能相见。”
郭绍脑子里有点混乱，但心里却清楚，要是被误会自己和太祖贵妇有什事儿，影响确实不好。他没多说，赶紧离开此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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