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摊主惊恐地摇摇头,又“呜呜”地闷哼着点头。
李都头拔掉他嘴里布团。卢摊主立刻哀求道:“与你无冤无仇,这是、这是……”
李都头道:“放心,上峰想找个能造甲,工坊里造那种甲。你只要效命于们,不仅没事,还能荣华富贵。李兄不必亲自动手干活,咱们找来工匠,你教他们造甲之法。如何?”
卢摊主脸懊悔,哭丧着脸道:“该死!就图个口舌之快吹牛,真不会……在作坊里就是个打杂,大匠怎会去锻锤下面搬东西?”
李都头听罢脸上有怒色,深吸口气:“你在里面干那久,看总是看会罢?”
几个人见面,卢摊主把东西先弄回家,很快就赶出来。几个人直奔酒肆,要酒要菜,几盅酒下肚,大伙儿很快就熟络,有酒助兴在桌子上四个人恨不得马上结拜为兄弟。
李都头趁机套话,问卢摊主以前在作坊里做什。卢摊主拍着胸脯说是大匠,当初受伤之后,那间工坊缺他都不能开工,好不容易另外找个大匠这才能干活。李都头拜服,番恭维,说起自己几兄弟要是能进去吃皇粮,那是多好活儿。
李都头继续套话,时不时劝酒后便问些事儿,那工坊是怎造甲,卢摊主说起来都像那回事,只不过说上头交代不准乱说,不愿意说细致。
卢摊主喝得大醉,酒肆快打烊,三个人才出来……还有人中途离席。这时外面却多辆马车,李都头等人便把走路都走不动卢摊主扶上马车,送他回家。
……卢摊主怎回去都不知道,觉醒来,外面天色已微微发亮。他想翻个身,这才发现浑身动惮不得,又酸又痛,嘴里还塞着团布!
卢摊主道:“大概有些什东西知道,那甲是怎锻出来也看熟,可那锻锤上东西挺多,也搞不懂为何它能自个活动……工坊里管得也严,般工匠、杂工,只能进个屋;就只在锻造屋。隔壁还有间叫传动屋,从来没进去过。只有每个坊坊主大匠才准经手所有事儿……”
他回顾四周,顿时觉得不对劲,这房间又破又脏,肯定不是在家里。他瞪圆眼睛,终于发现旁边坐在椅子上打盹汉子。
汉子听到响动,睁开眼睛看,起身撩开张破帘子,对着外面沉声叫声。不多会儿,那圆肚汉子就进来。
李都头手里拿着把短刀,坐下来之后左手手指在刀刃上轻轻刮下,脸上冷冷,哪里还有昨日客气笑容?他声音冷冰冰:“昨天酉时,你从工坊那边回市集,先回家放车;兄弟跟着,知道你家在哪里。你有个儿子,这高,十三四岁模样,说得可对?”
卢摊主瞪圆眼睛。
李都头道:“你要是不听,就去把你儿子弄过来,在你面前捅死,明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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