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筠听得迷迷糊糊,觉得好像有点道理,但好像是打胡乱说,随口问:“就算你说得对,确实有个什干系……但你怎知道是什样干系?”
“忘。”幕僚淡然道,“心诚则灵。”
就在这时,个年轻男子走到门口,拜道:“儿子拜见父亲大人。”
李筠转头问道:“何事?”但见李守节不答,他便伸手招下。幕僚见状,起身作揖:“在下先行告退。”
李守节走上前来,在李筠
“哦?”李筠饶有兴致地看着幕僚脸,“你倒是说出个不荒谬道理,这龟壳和有什关系?”
“有关系。”幕僚道,“选壳、放炭、点火都是主公亲自动手吧?”
“那又怎样?”李筠摇头道。
幕僚道:“此前拿很多龟壳,主公选哪块、放多少炭、从何处点燃炭火,任何处不同,都会让裂纹成不同纹理。可龟壳最后就这个样子,那便是注定宿命。”
李筠还是摇头:“非有意与仲先生过不去,可你这玄虚之说,实在说服不……你并未告诉,这龟壳和事,怎能有干系?”
河东潞州,个武将急匆匆地走进军府内,在门口说道:“禀主公,使者已过泽州,明天可能就到!”
使者便是说东京派来传圣旨*员,圣旨什内容,李筠已提前知道……那诏书在皇城里当着数千人念,又颁发到各衙门,李筠想不知道都不行。此时他正蹲在上方位置,便头也不抬地说:“知道,你下去罢。”
“喏。”武将抱拳时,伸下脑袋往这边看。可能是好奇上面两个人在作甚。
李筠蹲着,对面还有个穿袍服老头也蹲着,是他幕僚。中间放着只铜盆,里面很多木灰,老头儿拿起把刷子,在里面仔细扫会儿,便看到块被烧裂乌龟壳。
“这玩意管用?”李筠皱眉问道。
幕僚也不生气,淡定问道:“水为何往下流?”
李筠愕然。
幕僚又问:“日月星辰为何轮换升起?”
李筠:“……”
幕僚捋把胡须:“天地鸿蒙,有样东西无所不在。”他转头,用手推条凳子,“哐”地声倒,说道,“凳子倒是果,因是推它。佛家更将这种因果报应说得更玄,今生苦,因前世造孽……这些都不对,老夫夜观星象,多日冥思,认为这世间万物,有种并非因果干系。大到日月星辰,小到这副龟壳,冥冥中都息息相关;所以老夫饱读圣贤之书,仍愿用龟壳来占卜。”
幕僚道:“古之殷商就是用龟甲占卜,数百年都是如此,必定有可信之处。”
李筠脸质疑地盯着龟壳上裂纹,问道:“那你给看看,是凶是吉。”
幕僚在那里瞧半天,又是琢磨又是查书,许久后说道:“凶。主公不宜妄动,否则凶险无比。”
李筠摇头道:“你这东西,还是觉得很荒谬。”
幕僚捋把花白胡须,淡然道:“荒不荒谬,主公心里应该有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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