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、当、咚、咚……”郭绍听清恢宏曲子中节奏,昂首挺胸慢慢向前走。大殿上数以百计文武*员躬身侍立。
郭绍现在动作十分做作,他双手按在腰带上,四平八稳昂首走直线,而且走得非常慢;脖子也直着,头不能乱动,否则脑袋上冕疏容易歪。他自己都觉得在演戏,好在所有人都本正经面目肃然,这样演戏就显得理所当然。
渐渐地,他从分心状态渐渐沉浸,沉浸到这种宏大而庄严气氛之中……也许这只是场戏,但天下只有这里才能演,别地方敢演就是僭越,逮住要罪及全族。
那高高在上御座,郭绍第二次走上去。比起第次,这回感觉又有所不同。他先转过身面对大殿,抚平袍袖,正身坐上去,手从腰带上放开,分开放到两侧扶手上。脑门上珠帘还在乱晃。
这时候,下面大臣们起跪伏在地,三叩九拜,高呼:“陛下圣寿无疆!”
稍微对你好点,你就打心眼里在意。为何会对你有好感,可能也是同情心种,或许……”
他露出丝笑容:“这世间,很多事儿没法解释,只可感受。”
……
次日便是四月初,天气晴朗,旭日初升。金祥殿内外全是人,起码有几千,今天便是个典礼。绝大部分具体布置,郭绍都没过问,在礼仪方面他此前只是稍微学下仪态……此时礼仪已经不是特别严谨,唐朝自由开放把以前礼仪改很多,唐末以来天下纷乱,更不注重严格规矩。
甚至郭绍身上穿衮袍,图案做工也比较粗糙,因为是临时这几天赶工出来东西……青色打底袍服,上面绣着很多图案。但有什关系呢?只要有实力和威严,道具只不过是种象征罢。
敞开殿门外,随之传进来更多声音,“万岁、万岁万万岁……”声音在宏伟庙宇之间、宽阔
他在御辇上先听到阵宏大而缓慢音乐,编钟声音和鼓声特别明显,还有别乐器,郭绍听不出来。他不怎懂音乐,但还是能欣赏,这种被称之为“韶乐”交响乐非常有气势,很宏大从容。
郭绍从车上走下来,身上宽大袍服和头上冕疏(像挂着珠帘盖子,在郭绍看来像冥币上鬼神戴帽子)十分不活动,于是他动作很慢。
他没有转头东张西望,从余光里看到广场上光景,无数*员、将士,中间居然还有人在跳舞,拿着盾牌和羽毛男子在那里跳,跳大神样古怪舞蹈……郭绍实在不太懂,幸好朝里很多文官懂。
他缓缓地从中间大门走进正殿,后面宦官宫女弯着腰远远地跟着,此时郭绍倒感觉有点孤单,没人靠近他,也没人说话。只有编钟声、鼓声有节奏地缓慢回响。
大殿上居然还有群穿着长裙妇人在跳舞,袖子特别长,甩来甩去。不过她们在郭绍跨进门槛时候,就排成两列向两边退下。留下中间地毯直通上面皇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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