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氏瞪宫妇眼,那眼神,简直杀她心都有。杜氏微微张嘴,欲言又止,最后只是说道:“臣妾遵太后旨意,先告辞。”
符金盏看杜氏出门时候走路都有点不利索似。
等那两个人出去,符二妹才小声道:“大姐,刚才发生什事
郭绍收住心神,又轻声说道:“可以特意告知太后,决意不改国号。”
这样来,符金盏仍旧是大周太后,而不会夜之间变成前朝太后。
……
东京皇城内。符金盏看着二妹挺起肚子道:“你看,很多时候二妹还得靠娘家人照顾你。”二妹撇撇嘴:“夫君出去征战是为国家,得以大事为重,又帮不上忙,便不能老让他牵挂分心。”
“到底是符家女子,识大体。”符金盏随口赞道。
“主公交代事已办妥。”左攸走进房间拱手道。在郭绍眼里,左攸还是有很多优点,比如让他办事,他会主动回禀进展,而不需要郭绍自己再惦记着。
郭绍轻轻把毛笔搁在砚台上,然后合上又写满多页册子。他动作表情没有儒雅之气,却十分端正从容,眼睛里已恢复往昔锐利与温交错。起先掀翻茶盏情绪失控、冲动已消失不见,连丝迹象也看不出来。
他看向左攸:“还得有件事必须得左先生,这回可能要分开阵子。”
左攸拱手道:“主公吩咐便是。”
郭绍道:“你最近就可以出发,先回京。”
这时旁边杜妃和宫妇也跟着附和捧两句。杜妃便是杜成贵姐姐,他们父亲也是大周武将,战死后,先帝封其女儿为妃,又让儿子在内殿直为将,以示恩德;先帝驾崩,没有生养嫔妃都移居冷宫,符金盏又让杜妃作柴宗训义母,以这样理由让她免居冷宫。而那个宫妇,也是职责服侍柴宗训宫妇。
符金盏便道:“会宗训要给长辈问安,今天要陪妹妹说会儿话,就不过去,杜太妃替问问宗训罢,是否有去读书写字。”
杜氏屈膝应允。
不料这时旁边那宫妇插嘴道:“太后,其实杜太妃也不太想管皇上事。”
杜氏脸色顿时“唰”下变!符金盏心里也很不舒服,不过她却没表现出来,只是似笑非笑地看那宫妇眼。宫妇愣愣,忙道:“奴婢不该多嘴……”
左攸问道:“在下回京后应该做些什?”
郭绍沉声道:“如果太后召见左先生,问起这边事,你照实说便是。”
左攸恍然道:“在下明白应该做什。”
郭绍点点头,在这种严重事儿上,能信任、又有智谋人,除左攸还真不好找到合适人选。左攸也是这场变故策划人之,知道内情,让他到东京与太后通气再好不过;同时也能让郭绍在外及时知道东京情况。若非郭绍自己不能离开大军,他都想自己先回去趟。
除见金盏,他心里也挂念着符二妹和李圆儿她们应该离预产期不久,而南唐国离东京还有千里之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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