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男人最怕,是有别人盯着他权力、财富和女人,尤其是后者;这样他会感受到极大威胁,卧榻之侧寝食难安。郭绍要南唐国土地,自然就对李煜拥有切造成严重威胁。李煜对自己有敌意是可以理解。
不过关于这些事,郭绍没觉得有什过分之处。统九州,本身就是大势所趋,李煜不能统河山,自然就有别强国出来做这件事。这也是对世人有好处事,不容抗拒。
最直观敌意,恐怕还是出在周宪身上。在这个时代,女人地位低下,对于般人来说、相比权力真不算什,偏偏这才是人们软肋,仿佛是种尊严象征……假如有人盯着符二妹,郭绍就很难容忍,会立刻认定此人有取而代之野心,所以才会有那样胆量;这便是任何人都无法逃脱弱点。
但是李煜却主动派周宪过来刺杀自己,就算是古人,郭绍也实在难以捉摸其心思。难道
腊月初十,东风。天上飞着雪花,在空中斜斜地簌簌往下掉。哪怕在冬季,长江下游江面依旧宽阔,巨舰在乘风破浪,好似在浩瀚星空之中飘荡;而那高空雪花,就是漫天点点星光。
郭绍正站在船头甲板上,分开腿稳当地站立望着江面。迎面寒风吹在脸上有些刺骨,他肩巾、斗篷都被刮得在轻飘飘地飞舞,唯有高壮身躯按剑立在那里十分稳固。极目望去,前后左右全是战船,大船数百、小船不可妙算,布满整个江面,场面极其壮观。
但是,同样场面,不同心境看到就不太相似。前阵子观江上舰队,郭绍被激起是野心;但现在,他忽然有种洪流难转方向、难控制感觉……何时才能实现心中梦想之事?
“外面风大,主公站太久。”左攸声音在背后响起。
郭绍微微侧目,没有回答他话题,只道:“今天是逆风,好在顺水。”
左攸道:“此地近东海,常有东风。”郭绍又道:“咱们是逆风,韩通他们就是顺风。”
二人说几句话,郭绍又眺望左前侧艘大船,朦胧之中船楼上仿佛站着个大将。如果是大将,应该就是李处耘;主持这场水战主将是李处耘,副将是高彦俦。郭绍虽在船上,但并不负责指挥作战,他就是来鼓舞军心,因为他并没有水战经验,所以全权放给部下。
远远看李处耘等大将座舰,连上面人都看不太清楚,因为水面有层白汽;天上云层也很厚,光线有点阴暗,空中还飘着雪。雪片掉在雾腾腾水面,迅速消失不见,船只穿行其中,真有种在云层里航行错觉。今天这种天气,确实不太适合作战;但比天气更要紧,还有湖口南唐军水军从背后不断逼近,于是天气也不是战事考虑唯因素。
船队已经倾巢而出,现在郭绍就只能等着结果,他期待自然是胜利……刺杀事件后,郭绍更加感受到李煜深深敌意。
郭绍时间忍不住琢磨李煜对自己仇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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