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样事?”周娥皇表情变得严肃,因为李煜看起来很沉重。
李煜忽然垂下泪来,使劲摇着头道:“要是亡国,朕不仅生前要被羞辱,死后还要会耻笑万年!该怎办,怎办?周朝主力克日就要兵临城下,大江上蔽天风帆步步紧逼,还有怀恨在心吴越国落井下石、趁火打劫……他们天接天紧逼,形势每况愈下,快出不气!”
李煜脸痛苦,周娥皇心软,忙道:“夫君往宽处多想想。介妇人能为您做什……只有做得到。”
“杀郭铁匠!”李煜猛地把这句话说出来。
“什?”周娥皇惊若呆木,站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。但直觉似乎意识到什,颗心立刻从豁然地方掉进冰窟。
外,周娥皇没听清他在说些什,只听到“嘀咕嘀咕”声音。
周娥皇等他离开门口,才跟上去走到门口,柔柔地伸出玉手轻轻扶着门框。见李煜已坐在桌案旁边,正提着笔在书写,他握起笔时候姿势很有儒雅气质,周娥皇仿佛闻到股墨香扑面而来。他紧皱着眉头,脸上股阴郁之色,正在为国家大事操心。
李煜专心致志,蘸墨水时滴在桌面也没发现;周娥皇立刻注意到,作为女子,最能看到细致东西。她款款向前走去,几步路腰姿摇曳也颇有婉约风情。
她从袖袋里摸出团洁白手帕,在砚台旁边桌面上揩,没忍住就将手帕放在鼻子前闻。墨香,带着古朴气息,完全不同于胭脂花粉那种浅浮气味。手帕上墨汁却还未干,在她放到玉鼻前闻时候,沾点在鼻尖上,她感觉鼻尖微微痒,便伸手擦,顿时鼻子上出现撇黑色墨迹,在玉白肌肤上分外突兀。
就在这时,李煜抬起头来看她眼,眼神露出丝惊诧,但他眉头仍然没有舒展开来。
连窗外阳光也仿佛瞬间变得惨白。
李煜正色道:“周国先君驾崩后,原本应该轮回中原动乱老路,实际也发生兵变;但郭绍存在稳住局面,周国才能在短短时间后就南征北战。这个郭绍是个巧妙存在,不仅在军中建立威望,还是周国太后妹夫,他就是维系东京各方势力纽带。
此人死,周国必然陷入内斗,每个势力都要急着先寻找自己机会和位置,定然无心在江南大战。杀掉郭绍,这是咱们唯办法!”
周娥皇脸惨白道:“王上定是被逼得心中恍惚,才这样胡思乱想。”
李煜道:“不是,思虑此事不是天两天,乍看很荒谬,但着实是个
“……你……”李煜忽然吞吞吐吐起来。
周娥皇忙收住心神,轻声问道:“夫君有什话要与说吗?”
“娥皇,你觉得朕对你怎样?”李煜低下头。
周娥皇觉得话有点奇怪,便沉住气答道:“夫君将万千宠爱集于妾身。”
李煜点点头:“如果为救,你愿意为做些事……些很难办到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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