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！”姚二牛肩膀上微微
重，忙转头看，肩甲完好无损，这才松
口气。而附近战马
悲惨嘶鸣在撕着耳膜，士卒喊叫着从马上摔下去。
虎贲军步骑大量装备板锁铠，这种从抛射来箭矢几乎对他们没有杀伤力。但马没有那
好防护，没有那多铠甲保护马匹、禁军主要战马品种也难以承受太重甲胄冲锋。战马新装备是纸甲，浆糊硬布包纸筋，比较轻便但防护力比较弱，而且马腿也没法护住。此时大面积弓箭覆盖，战马损失不小。
湿润原野，地面上层白雾，没有灰尘。姚二牛等人手里只有枝投枪，只能硬着头皮顶
面刺绣老虎旗，上面有本指挥番号字号，后面马队保持着速度起跑马，前面人不敢停，只能向前跑。
果然没会儿，前面第指挥就调头向左，姚二牛等人成最前面人马，马不停蹄直扑敌营侧翼。自己这边什鼓号都没有，南唐军营中鼓声隆隆作响，急促鼓声仿佛杀戮前前奏。
姚二牛放眼看去，前方敌军中间已经被打穿，史彦超前锋直插敌军大阵；但南唐军并非崩溃，整个侧翼长阵步军依然稳立不动。
成排南唐军步兵拿着长枪，密密麻麻长枪让他们像浑身长刺般。前面还有些弩炮！就在这时听得“砰砰……”几声，粗壮弩矢从两三百步外飞来，姚二牛眼睁睁地看着支黑影迎面飞过来，他脑子里片空白。
“啊！”声惨叫，姚二牛立刻转头看，看到血珠在空中飞来，支胳膊粗弩矢正中旁边士卒胸口。饶是板甲也挡不住重弩，那人径直摔下马，然后被后面马蹄践踏，连叫声都没有，而空着背战马仍然在跟着骑兵群跑。
姚二牛感觉胸中闷，咽口唾沫。身处最前方，对面就是披甲执锐敌兵，中间毫无阻隔，他只觉得手上发软，缠在手掌上麻布都被汗水浸湿。此时此刻他有点发懵，什都想不起来，只剩平素最熟悉本能般反应，紧紧握住手里投枪。
“冲！强者生，弱者死！”张建奎声音大喊道。“驾……驾……”周围响起片喊声，喊声里甚至带着颤抖，人们在用呐喊抵消心中恐惧。姚二牛几个月前才加入禁军，但就算身边这些沙场老卒，冲在最前面也会紧张恐惧。战马再度加速，大伙儿没命样向前飞奔。
在加速冲刺中，周围景象都似乎模糊，嘈杂声也似乎渐行渐远，只剩下越来越近敌军、战马轰鸣！
“啪啪啪……”如同雨点样黑影布满整个天空。
这瞬间，光阴仿佛在飞逝，老娘那满是皱纹脸、表妹在巷口逃跑时脸上绯红，闪过眼前。姚二牛左手紧紧抓着那只荷包……唯能让他感受到家中气息东西。如果死在这异乡，至少有样东西陪他掩埋。姚二牛平素比较木讷，此时他最心底东西才被激发出来，他感受到自己原本是非常非常挂念家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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