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令!”
龙捷军右厢都指挥使张令铎这时问道:“李公已有取当涂之策?”
“没有。”李处耘坦然道,“此城工事严整,咱们现在人太少,强攻难以奏效。”
张令铎问道:“是否等待高彦俦援军?”
李处耘不以为然道:“蜀国人哪愿意为咱们卖命,不太中用,别惦记……不必等待,军不攻城,先渡姑溪河,夺占采石矶。
延更久……”他又劝道,“李处耘能在大江路穿针插线,定是有见识人,他急着进攻当涂,应该有胜算才是。”
郭绍来回踱着步子:“江宁府(南京)要增援当涂,路程也并不远……只希望李煜继续失误,南唐国朝堂依旧像此前那样反应迟钝。”
……
当涂镇,李处耘率先策马奔到姑溪河南岸,大军还在后方,他们路过来还和南唐军斥候发生冲突。
古旧城墙城楼隔河相望,李处耘勒马先观察番视线内城池,这座城并不大,但南唐国在地处置有个节镇雄远军;砖包墙、还有护城河,都让它看起来与别小城不太样。城南姑溪河成当涂南面天然护城河,城墙中还开有水门,东西北三面也挖掘护城河……这城若是用心防守,并不好攻打。
当涂城守军没有实力挡住部。首先他们水军很薄弱,显然没有援军前来加强防御;其次南唐军龟缩在姑溪河北岸,副死守迹象,只有兵力不足才会如此保守。”
李处耘骑马沿着河流向西走,直走到长江边上,太阳都快下山。众将士劝他返回军营,他仍旧坐在马上亲眼观察周围情况。
向西看去,长江江面在此处十分狭窄,但对岸不是江北,而是江心洲;如果不是事先探明地形,走到这里看,可能还以为长江在这里变窄,对面就是江北陆地……其实不然,只是因为这片江心洲太大,把江水分作两股。
北面不远地方,就是长江下游最重要渡口之采石矶,只不过现在李处耘用眼睛还看不到。他目光望着北面地平线,想象得到那个地方。
采石矶对面是江心洲北角,对岸就是江北和州地盘。李处耘已得知郭绍将中军行
姑溪河上有南唐军零星战船巡航,上面人都看得清楚,但战船并没有贸然过来威胁李处耘这队人马,他们只在河上远远观望。
李处耘回顾周围,片平坦开阔地,非常适合大军摆开战阵。他站这地方,正面北边就横着姑溪河和当涂镇,东边是南北流向青山河汇入姑溪河,然后向西流入长江;李处耘站西边,以及当涂城西边都是片开阔地。
身后远远传来马嘶鸣,李处耘转过头,只见几条大路上军队已经出现在视线内,自己人马正在向这边挺进。
而当涂城西边、姑溪河对岸也隐隐有南唐军迹象,南唐军似乎在西边城外部署兵力。
李处耘侧目看偏西太阳,便道:“传令各部,择地扎营。晚上派出细作过河,禀报南唐军状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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