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……”李煜叹道，“尤记当年，父王做主将你许配给
，在宫中献舞惊艳四座，哪料数年之后已成这般光景。”
李煜说罢起身离开
。
周宪听他提起当年，犹自怔怔出神。多年以前，她对这
生是有很
周宪听到这里，情知大周进攻南唐
事很快就要付诸实施……否则周朝廷下诏吴越单独进攻南唐毫无作用。
不多时，外面谈话声渐渐消停。周宪等会儿，便从耳房里走出来，见李煜正独自坐在椅子上，拿手掌搓着额头。周宪便问：“王上想怎
办？”
李煜愁眉苦脸道：“大江上游已失，吴越国又在腹背，大事不济！”
周宪幽幽叹口气，小声问道：“可曾有人劝王上献表……”
“不妥！”李煜立刻摇头道，“吴越钱家向侍奉中原大国，他们可以投降；咱们李家投降却没有好下场！失去王位，还剩什？再去异国他乡忍受屈辱作甚！”
长江以南气候与中原不大相同，今年九月以来连好几天都在降雨。西都（金陵）笼罩在淅淅沥沥小雨之中，皇宫景色在雨幕中变得模模糊糊，就好像张上年份旧画，看不太清楚；低沉雨声无孔不入，没有处地方真正安静。
周娥皇回避在书房耳房内，因为李煜临时要接见个客人。
有雨声干扰，李煜和客人谈话声音有时候听不清楚。主要那客人口音也有点难懂，吴越地区口音。
灰蒙蒙天空、湿冷空气、压抑谈话声，环境影响周宪心情，她莫名觉得这里充满阴谋气味。
李煜声音道：“崔使君应知唇亡齿寒之理。今周朝廷并吞蜀国、攻灭武平，有进取江南之势；如若南唐国不存，吴越国又岂能幸免？”
周宪默然。
良久之后，李煜站起来：“国家之事，先与大臣商议。母后近来多次提起周二妹，念想她，过两日想接到宫里来。”
周宪听罢，心里莫名感觉有点恐慌。她只好说道：“太后疼爱二妹，是对周家莫大恩宠。”
李煜又道：“晚上娥皇与起去陪母后晚宴，你可有兴致为母后献舞？”
周宪摇头道：“世道不安生，实在没有心思。臣妾和王上道去为母后请安，尽到礼数就是。”
那个叫崔使君人叽里咕噜说通话，周宪在耳房里有半没听懂。其中似乎提到当今吴越国王钱弘俶因为政变被拥立为国王事……周宪知道那件事，吴越前国王想削弱武将，遭遇政变被软禁，所以钱弘俶才能上台。
“……吴越君臣与南唐为世仇，想说服同僚援救南唐国无法办到……”那人说这句话倒是比较清楚，“在下这次前来，是要告诉国主个重要消息。”
李煜声音道：“什消息？”
崔使君声音道：“大周派遣个叫曹彬武将到钱塘（杭州），带着诏书，要吴越国厉兵秣马准备攻打南唐……”
接下来李煜口气完全变，听得出来他情绪很受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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