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昶纳闷道:“朝廷还不杀?”
花蕊夫人道:“你虽然做那样事,可做得毫无威胁,点危险性都让别人感受不到。说句不好听,估计郭绍把你事当猴戏看。”
“他娘……”孟昶又羞又惭愧。
花蕊夫人又道:“但是把柄被人抓到,按理会趁机杀掉完全消除隐患、又省事……所以危险很大,只有点很小机会。”
孟昶脸害怕,默不作声。
声,也不哭。孟昶纵有千般不好,她还是信任他,有时候还有点舍不得……熟悉人,首先就很有安全感,知道不会害她,这种感受是个陌生人给不。
孟昶问宦官找到药酒,笨手笨脚地给她擦起外伤药水来,酒水腌得她皮肤阵刺痛。但花蕊夫人心里倒有点感动起来。
但她觉得这种温情好像是另种感情,现在她还是不太愿意为孟昶侍寝……说不清楚为什,以前那几年都过来,没觉得反感,忽然有点反感与他男女之情来。
“阿郎,会向着你,说话就算不中听,没害你。”花蕊夫人心情平息不少。
孟昶道:“知道。”
花蕊夫人看他眼,觉得他有时候胆子很大,但其实也怕死,人哪有不怕死……
她自己心里也是波涛汹涌,于是二人对坐着各想各事。
花蕊夫人心下复杂极。内心告诉她,跟着孟昶没出路,只有自己想办法另找它路……但是孟昶对她不错,当年她就是鸨儿要卖掉件货物,至少到蜀国皇宫卖个好地方,就算是现在孟昶也对她没什坏心思;现在他倒霉,自己就抛弃他,心里过不去……又有个心思说,上次都陪他喝“毒酒”,虽然没死但喝之前是以为有毒,皇宫那多妇人有几个会愿意为他那做……喝毒酒事,算是自己给自己找借口?
另寻他路?路其实也很窄,她对重新摸索路很陌生很害怕,首先担心被骗被利用,萍水相逢人遇到得不少,人们都是为自己作想,连以前家里人都是那样……就好像个人走在僻静路上,很担心被抢、被人害,女人在这方面更加敏锐更加担心。
男子钱财是别人猎物,女人价值还有色相,她也更软弱更不容易反抗……有时候有价值东西,反而是危险来源;毫无价值反而不会有人惦记。
花蕊夫人冷静下来,轻声说道:“你找高彦俦事已经败露。”
“什……什?”孟昶吓得手抖,脸色变。
花蕊夫人看他眼,叹道:“肯定会败露……唉,知道你料不到,不然怎会做?”
孟昶把药水放下,屁股坐到凳子上,直愣愣发呆,喃喃道:“死定,死定……”
花蕊夫人想想,小声道:“还不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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