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煜扶着泪眼婆娑小娘起来,指着旁边板凳赐坐,番温柔劝诫,又道:“刘公是南唐国良臣,朕不能坐视其后人沦落江湖,你便留在宫中罢。”他又提醒道,“宫中人多嘴杂,你暂且不要说出自己出身。”
“家父?”李煜皱眉道,“你觉得刘公尚在世上?”
刘六幺惊道:“家父已过世吗……”
李煜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表情,问道:“刘公事你都知道些什?”
刘六幺道:“家父丢失寿州后,父兄都被周军俘虏,听说被押解到东京去。后来事妾身都无所知。”
李煜听罢,说道:“你直都在江南,难怪不知。去年南唐国动荡,朕在东京逗留过段时间,传闻刘公已经过世。朕从个好友那里打听到,说刘公被周朝君臣百般羞辱,含愤而死……唉,真是可惜可叹,朕知刘公虽然投降,是为保全寿州城百姓,直都守节不屈、不受周朝官职,难怪被如此对待。”
众人都忍不住去看那小娘是长什样人。
宦官在小娘子旁边轻轻提醒句,那女子上前便跪在地上,拜道:“妾身刘六幺叩见王上。”
“快快请起。”李煜亲自上前扶住刘六幺。他不是只做个动作,而是实实在在地扶住刘六幺手。她顿时脸颊微微红。
李煜微微侧目,宦官高吉当下便招呼近侍离开亭台。
“朕方继位不久,鲜有闲暇。刚刚才听说刘仁瞻女儿在金陵,方得见。”李煜说道。
“父亲……”刘六幺神情变,脸色苍白地再度跪倒在地上。
李煜观察番刘六幺,觉得她已深信不疑,毕竟个国主是不会信口开河。李煜脸伤感,劝道:“刘娘子节哀。”
刚说到节哀,刘六幺脸颊上就滑落泪水,她没有奥啕大哭,只在那里抽泣。
李煜叹息道:“国家衰微,臣子受辱,朕也有错。”
“不敢让王上自责,们刘家没有为王上守土尽职。”刘六幺哭道。
刘六幺已站起来,恭顺地侍立在前,说道:“妾身罪将之女,今日能得王上召见,已是荣幸万分。”
李煜摇头道:“刘仁瞻是南唐国功臣,怎能叫罪将?”
国主句话就为刘仁瞻翻案,刘六幺顿时面有惊讶之色。
李煜本正经道:“淮南战败,国中士气颓丧,父王只是收刘家在金陵座院子以示惩戒。实则们都没不怪刘仁瞻,他已经尽力。却不料刘仁瞻之女竟沦落至斯,朕有疏忽之处,实在亏待你们。”
“妾身不敢。”刘六幺忙道,“带家父多谢王上恩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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