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外面响起“喀喀喀”沉重脚步声。陆岚对新奇新鲜事很有兴趣,忙穿上外衣,跑到院墙边去看。如同在涿州窥视样,她端根凳子垫着瞧。
只见陈旧长街上队步兵正在列队向城门口行进。他们都是身材高大精兵,默默地保持着队列,肩膀上破旧在环锁铠仿佛是边塞诗里意象。因为郭绍率领这股武夫在巫山没有干任何坏事,陆岚自然对之很有好感。
街边树上花瓣纷纷扬扬飘下,在如梦如烟薄雾中,县城长街虽然破旧却分外漂亮典雅。队军队在其中点都不突兀。陆岚忽然想起郭绍话:们用战争来践行感悟自己活着意义,用铁与血捍卫美好事物。
找京娘,她在后堂;你们别跟着,要去商议军机。”
……次日很早陆小娘就醒,翻来覆去就无法再睡着。
“们用战争来践行感悟自己活着意义,用铁与血捍卫美好事物……”越奇怪难以理解话,陆小娘记得越清楚。她忍不住反复琢磨这句话,还是没能全明白,但却记得郭绍说这句话时眼神,像在做白日梦。
他是个很稀奇人,与所见过人都不样,陆岚非常好奇。
但他已经有家室,从信件里看得出对“妻子”感情很深;而且他和自己身份差距太大。陆岚直都很能认清现实,情知郭绍不是自己要找托付终身人……她想法是要找她爹那样,比较靠得住。现在回想起来,以前未婚夫,涿州那个药店老板公子极可能成为她爹般人,不过还没成婚(更未有肌肤之亲)就被契丹人刀砍。
药店公子死,她当然不曾伤心,因为她本来也有点厌恶他。只是相比郭绍,郭绍就更不可靠。
“完全就是不搭边人,更是点都靠不住。”陆岚想半天,嘀咕道。
可是脑海中又浮现出过去很久点点滴滴……在涿州那光线黯淡又狭小屋子里,在有意无意中,忽然在卧房门口撞见,那如山身影让她心阵悸动。心坎悸动是怎样感受,像被惊吓,又像被什击中下脑子里麻。
还有在河北涿州街边碰见他时,他要用自己马车带自己程。真是好笑做法,个清清白白小娘,怎会单独上他马车?但陆岚仍然难以忘记他那很诚恳眼神,仿佛自己真可能领他情。温柔诚恳眼神,至少在瞬间,他眼里专注全是自己。
在陆岚心里,郭绍就像梦里走出来人般,很飘。但不知怎地,有他在时候,连做顿早饭这样小小事都能变得有含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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