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郭绍学过不少知识，也对这种专业
原理搞不太清楚，但生活和见识已经告诉
他规律。
郭绍指着图纸画东西，给部将解释。此人以前打仗干过“穴攻”，会挖地道、善于建攻城工事，所以郭绍觉得让他去监督土木作业要稍微靠谱点，至少有经验。郭绍自己不会上去“亲披炮矢”，头上乱石箭矢纷飞，离堡垒那
近，万
运气不好被砸死岂不死得很冤？他觉得不作死就不会死。
……前军并没有直接挖地道，太费事，群人露天挖沟靠近堡垒就快得多。
大伙儿在蜀军沟壕工事前挖出另条土沟，运来沙袋码在前面，相距不到二十步，双方露头就能看见对方长什样子。饶是离这近，蜀军也时拿他们没办法。这个时代重武器就是抛石机和弩炮，抛石机从头上抛射石头，准头和频率有限，最有限当然是杀伤力，偶有石头砸中，也最多砸死砸伤个人；弩炮平射，没法打击躲在沟里人
神秘幽深长江谷道里，北岸上大量人群如同条长长乌漆漆洪流，但现在已经停下来堵在道路上；前面蜀军工事就是道防洪堤，堵死通道。吵闹声音在两岸怪石嶙嶙山间来回荡漾，如同山洪咆哮。
堡前周军士卒正在挖沟，忙得热火朝天，好似派抢险劳作场面般。将士们在蜿蜒迂回土沟里，拿得不是兵器，而是锄头铲子，拼命地在刨土。
这地方，地下不是石头是泥土，所以蜀军才能在堡前挖深沟，周军自然也能挖。和劳作场面不同是，头上石头正在乱飞，石炮抛射出来石块“砰砰”地落在四下地上。偶有石块正好落进土沟里，便砸得周军士卒哇哇惨叫。
于是人们边挖土，边忍不住抬头看天。
壕沟外地上已经到处都是石块，蜀军石炮刻也没停。时不时还有箭矢飞来，不过多半都射不着沟里人。蜀军消极防御沙包战术，只能用远程试图打击周军挖沟，但军队不出来，被自己工事堵死在深沟堡垒后面。
后方营中，郭绍在部将环视之下，正坐在张粗糙木案前。木案粗糙到只有块木板加几块石头垫着。木板上摆着纸张和笔墨，他现在样子好像是建筑工程师，而不是个将军。
“沟挖到堡前，你们两个亲自上去监督，照
说继续挖，回来把情况详细禀报。定要仔细看，出差错，等同作战不力！”郭绍对旁边个部将说着话。
部将小心地问道：“火药会不会炸咱们自己？”
“不会！”郭绍肯定地说，“这是定向爆破，放心罢。”
郭绍没干过爆破这门工作，只是以前见识过，能解琢磨出规律：火药会向密封最脆弱方向外泄能量，不然没有密封火药为啥不能爆炸，却会从缝隙里喷出膨胀热能？还有火炮也差不多，因为炮壁无法被炸破，能量会定向从炮口发泄。生活中吹胀气球，拿针戳个小孔，爆开撕裂地方也是刺破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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