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绍道:“但是这种工事和城池有不同之处。长处是只有短短面堡垒,利于守军集中兵力。短处也很明显,它临时修筑没有城墙那高,只有靠挖宽沟滞留进攻人马;又限制自身机动,处于被动防御境地。火药可破之。”
众将听到用火药,立时多几分信心,因为郭绍在寿州拿火药炸城干得很利索。
郭绍笑道:“李继勋打晋州想学炸城,结果没成。今天换个花样用那玩
身边,俩人就算在战阵上也经常闲聊。此时左攸趁船只返回,又开口道:“昨日主公才说推己及人,想要安全。今日又不顾炮矢冒险,所为何故?”
古人思维还是很有点区别,郭绍和左攸说安全,字面意思大概能懂;但说到安全感这样个词,他还不知道该怎解释。不过认识左攸时候、郭绍还是个十将,实在是交情不浅,平素就是介于幕僚和好友之间关系,郭绍还是很愿意和他交流谈话。
郭绍沉吟片刻,见左攸副洗耳恭听模样,便说道:“不是怕运气不好被炮矢击中。有时候感觉不安全,是种心情、状态。偶有情绪低落时,老是担心什地方出问题、做错,产生严重后果,那时就没有安全感。兵者,死生之地、存亡之道,任何战争都会冒险,更何况入蜀道路险恶艰难。
但是,现在感觉到自己体力精力很好、斗志昂扬,将士们也很有战斗力,咱们自身有实力、不断在前进,自然就不用担心什,这时候……‘想得太多不是好事’。”郭绍说着露出个笑容:“咱们应该想,是得到蜀国后,想要什?如何满足自己心愿……”
俩人都低头寻思着自己想要东西,抬头相视、起“嘿嘿”地笑声。郭绍笑道:“前面风景更好。”
这时船只刚刚靠岸,史彦超杨彪等大将在岸上迎接,正见郭绍和左攸在笑,杨彪便大声道:“大哥观营回来,与左攸谈笑风生,定想到破防之策。”
郭绍道:“咱们到中军营帐去说。”
……前锋和中军诸将被召集到山谷间营地里,郭绍直接说道:“蜀军前部工事,说到底就是排土堡。在地势高地方建堡,前面挖宽沟;军从正面强攻和攻城样。前锋董遵诲部攻城器械简陋,加上受地势限制,只能从个地方进攻,对面蜀军兵力密集,自然很难攻破。”
郭绍拿出张图来,站在将士中间,大伙儿看得面迷糊。郭绍情知自己画得不好,便解释道:“这里是道深沟,后面就是堡垒。两层箭孔,最上面修女墙,蜀军以密集步兵防守;山边似乎还挖藏兵洞、用于守军就近躲避军器械抛射。蜀军最后面也有大量石炮,锁江浮桥那边随时可能有水军顺流下来反攻军水师。
董遵诲部从狭窄正面进攻,首先就被石炮、箭矢杀伤;及至堡前,搭好木桥梯子,终于有士卒冲上女墙,却要面对成队列密集步兵。以凌乱上去少数人对阵步兵队列,结果如何诸位理应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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