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昊道:“王副使若有高见,说来听听。”
王昭远似乎想出办法,此时已十分从容,淡定道:“八个字可破周朝军队。”
孟昶好奇心被诱起,急问:“哪八字?”
“处处防守,出奇制胜。”王昭远长身拜道,“援军分两路,分别倚靠地势层层防守,将周军拒之国门之外!东川何须重兵?高彦俦不是在夔州,陛下再发支人马增援,有长江三峡天险和夔州坚城,拒敌足也。蜀地在防守时就靠地利,应该分兵在各处险要节节抵抗,呆周军水土不服兵马疲敝,再出兵举将其击溃!”
孟昶沉吟片刻,觉得李昊说法很不靠谱,居然要削弱北路、敞开离成都最近绵州(绵阳)……绵州失,成都直接被兵临城下;相比之下,东川还隔得更远,沿路还有许多重镇。孟昶实在没看出李昊之策高明之处,他便说道:“朕以为王副使计策更稳靠,应依靠地利在险地防守。但军不能轻举妄动,拿要地当儿戏冒险。”
?现在两路大举入寇,所图十分明显,你怎说?”
王昭远道:“你什意思,又要劝陛下放弃尊号?周军已经动兵,现在放弃尊号也没用!”
“休得胡扯什尊号,老夫现在是问你,你号称周军已被拒之国门之外、高枕无忧是何意?”那大臣咄咄逼人。
宰相李昊见王昭远脸色尴尬,只觉得出口恶气,但李昊不敢对王昭远落井下石、帮着指责他,不然会儿又要扯到李昊家中富可敌国养无数歌妓、还写过降表那茬上。
王昭远红着脸道:“轻举妄动对大蜀用兵,就是胸有大志吗!周廷是被逼无奈,小皇帝母子靠个郭铁匠没法稳住局面、威望不足,所以急需大功震慑四方,否则就是坐以待毙,这才狗急跳墙孤注掷动兵戈……出兵就能拿大蜀怎样?咱们且看着,周军劳师动众无功而返,怎收场!去年青泥岭之战就是例子,他们连个青泥岭都没法突破,能攻下北路剑门、东路三峡这等天险?
王昭远拜道:“陛下,守城也有抓住机会出城袭扰做法,味死守也非上策。时不时灭掉敌军股人马,消弱其实力,等防守时
周朝此战后必内乱,陛下宜整军备战,在恰当时机出川。”
大将李廷珪说道:“得先守住两面要地再说,王副使既然口若悬河,且在陛下面前拿出个方略,该如何防守?北路和东路重点守何处?”
王昭远踱两步,若有沉思在胸,时不言。
李昊说道:“周军东路是殿前都点检郭绍亲率大军,殿前司向是周军最精锐人马。臣以为国兵战力不如周军,宜以数倍人数优势才能弥补弱势;应集中主力在东面,先死守三峡、夔州,再聚重兵于东川阻挡东路军。而北路周军是偏师,主要是镇兵,即便突破巴山、孤军深入到绵州,国也可以禁军就近驰援。”
王昭远冷笑道:“李丞相说得好,不在巴山剑门险地设兵严防,却要放周军到西川平原上野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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