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昊冷冷道:“南唐国早无斗志,且不说;北汉国要是会出兵,李重进、李继勋起兵那会儿,北汉军在何处?周军内战打到河东,北汉照样按兵不动;现在却要帮数千里之外蜀国?真是笑煞诸公!”
王昭远道:“李重进等不过反贼,大蜀岂能与起兵谋反地方叛将相提并论?大蜀国被有汉中、有巴山、有剑门;东有巫山。崇山峻岭、山川环绕,进可攻退可守。今形势不利,便依山川层层防御;中原动荡,则趁天时出川定鼎中原,陛下北面而王天下!”
孟昶听王昭远说得好,当下便开口问:“王副使以为,蜀军能防御周军进攻?”
李昊忙道:“陛下,蜀山再险,(后)唐曾破之,不然哪来陛下之基业?不修武备,虽险而不能守。”
“陛下问你吗?”王昭远冷冷目视李昊。见李昊摇头叹气,却不敢反驳,王昭远便不再理会,说得兴起,便向北面拜道:“陛下不该担心守不守得住,而应忧虑何日才能定鼎中原!”
“在这等事上吵吵嚷嚷毫无益处!”总算有个人出来说句公道话。宰相李昊转头看时,原来是大将韩保正。
李昊肚子恶气想发作,但那枢密副使王昭远老是抓住李昊个人污点攻讦,叫李昊感到很难缠……况且前蜀灭亡时修降表、家里良田财物丰厚,这些都是事实,不好辩驳。正好有人出来圆场,李昊便顺着台阶下,硬生生把气咽进肚子里。
他便趁机把矛头从自己私人问题上移开,说道:“陛下今日朝会,应从大处着手,先商议好三件大事。其,以何种姿态回应周朝派使节问罪;其二,认清蜀、周两国强弱形势;有前二者决断,才能以此为凭据部署攻防之大略,便是其三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伶牙俐齿“卧龙”王昭远当即便道:“这等事还有什好商议?陛下不以大蜀皇帝姿态回应周朝,难道你要替周朝劝陛下放弃尊号,向中原称臣?就说李丞相很擅长修降表。”
龟儿子,又扯到降表上去,李昊满额黑线。李昊怒道:“王昭远,你不劝诫陛下明智应对,他日大蜀若陷,咱们谁也得不到好!不为大蜀朝廷着想,等到家破人亡、家财散尽,你能舒坦得?”
“哦?”孟昶挪下肥胖身体,说道,“愿闻其详。”
王昭远道:“兴州守两月,汉中守半载;北面山川险恶,周军定不能速破,利州守年半载、剑州又守年半载……北方要攻破大蜀要
“家可没有李丞相那样金银绸缎堆满屋子。”王昭远冷脸嘲意。
李昊恼道:“庙堂之上说得是国家大事,你不必揪住这等小节不放,大事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!”
王昭远脸淡定,向北面拜道:“陛下怎能放弃尊号?臣不赞成也!”
良久不语皇帝孟昶,听到尊号问题,也马上点头,十分赞赏王昭远态度。
王昭远继续道:“当下只需严兵拒敌,可密派使者联络北汉国、南唐国趁周朝攻蜀起进攻周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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