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知道郭绍怎看待那连三次肌肤之亲,或许只因好色抱着玩弄之心,否则怎会事后就不闻不理?若是如此,自己也好死心。但周宪又觉得不太对,要是他否定呢?难道自己回南唐国后还要惦记着他不成……那还不如死心好。门心思对待自己夫君,信守往昔山盟海誓才对。
时间就这样点滴地流逝,周宪在失落与羞愧之中煎熬着。等待李煜回来,失去机会;抑或抓住离别前唯机会。
道声别也好,什不用说,什也不用做。不然带着这样遗憾,她觉得自己还会在心理纠缠很久。
就在这时,忽然有奴婢走到卧房门外说道:“夫人,有信使来,自称周端派来人。他说要把信亲自交给夫人。”
周宪心里难以抑制地阵惊喜,上次郭绍派人来送信,便是假借周端之名。当下拿件斗篷披在身上、戴上帷帽,快步向卧房外走去。
周宪道:“是那种能把这等隐秘私事说出口妇人?”
李煜恢复从容,便随口道:“听昝居润说,今天早上周朝大殿上,蜀国使节出言不逊惹恼周朝太后,可能要对蜀国用兵。这下可好,反观南唐国,父王复位、与周朝交好,周朝没理由先对南唐国用兵;战祸必定先轮到蜀国。”
周宪想起郭绍那封密信内容,当下忍不住说道:“蜀国在南唐上游,唇亡齿寒,咱们不能幸灾乐祸。”
李煜道:“(后)蜀建国经历几十年未被攻灭,因四面山厚,非朝夕之力能破之。”
他随便说两句,说道:“趁现在还早,去拜见礼部尚书王溥,好以此向周朝辞行。正好以礼往来,为两国长久之好。”
周宪听罢替他找出出门衣裳,为他打扮番,送李煜出门。
她留在礼馆里成天不出门、省得招惹是非,心烦意乱地耗阵。这时有随从回来报信,周朝礼部尚书王溥设宴为李煜践行,中午不回来。
周宪听罢心道:以前李煜很想结交王溥而不得,现在王溥却如此热情;可能大周真是铁心要对蜀国用兵,所以才会主动向南唐国示好,避免两线部署兵力。
这些事她都不是太关心,念头闪而过。她现在忽然产生个想法:夫君参加那种宴席会持续很久,也就是说,从现在到中午、甚至下午,她都有机会和时间……有机会见郭绍面。这时周宪心里竟然是“砰砰”直响,心跳怎也平静不下来。
但……她看着房间中间炭火发会儿怔,见他作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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